手去抓空中飘飞浮动的柳絮。
宋从心落地后片刻都不敢多停,再次提气朝前方飞去。她像一只被人逼入绝境还不被允许嚎啕的兔子般,通红的眼里似有一丝决绝的孤意。
归程队不知道何时才能抵达宗门,更不知期间会发生什么变故,她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后援上!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幕后之人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她不能静待他人出招,这无异于坐以待毙!
她只能自救,她必须自救。她只能赌上自己的全部,试着在这风雨交加的夜里,斩杀九婴!
……
另一边厢,在包括梁修与纳兰清辞在内的两百多名弟子千里奔袭赶回桐冠城时,只能看见坍塌破败的城墙、遍地狼藉的战场以及九婴隐于夜色、逐渐远去的身影。他们以为自己迟来了一步,骇得肝胆俱裂,却不想冲进了城内,只看见塌陷了大半的要塞以及十数名伤重的弟子。
城池内的凡人将士们被保护得很好,仅存的几名弟子伤的伤,昏的昏。但将士们愣是一个没少地全被关在飞行法器内,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
鹤吟率领的医疗组一来就接手了这些倒霉的伤员,梁修扶起一位被碎石砸得头破血流但还勉强维持着神智的弟子,语气焦急地道:“其他人呢?其他人都去哪了?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九婴为何突然转向离开了?”
那名被问话的弟子意识昏沉,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能断断续续地道:“其他人,带着石炮……除魔火符礌石炮……追出去了。九婴毁了十几辆炮车……但还有几辆幸存。齐道友说……不能让宋道友一个人。对、对了,宋道友,宋道友她——”
“宋道友独自一人引走了九婴。”一位在鹤吟的治疗下将将醒来的弟子接话,喉咙却像被塞了一团棉花般哽塞难咽,“我们手里已经没有飞行法器了,仅剩的唯一一架飞行法器被用来保护凡人。其他人都推着礌石炮追上去了,我们试过了,纹有除魔火符的礌石炮是唯一能对九婴造成伤害的。九婴实力突然暴涨,且不知为何不再畏惧穿透符文的伤害。护城大阵碎了,我们险些护不住其他人。”
“那个时候……是、是宋道友突然出现,引开了九婴。齐道友带着人追上去了,但九婴和宋道友的速度太快,可能来不及了……”
守城弟子的话音未落,先锋队与陷落队的弟子们便已哗然一片。梁修、纳兰清辞以及控场组的几名弟子毫不犹豫地冲出了桐冠城,朝着九婴离去的方向追去。其他弟子一时间也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般,乱成了一锅粥。
“安静!”正在为众弟子疗伤的鹤吟低喝一声,她抬头,眼中冷然一片,“宋道友并非鲁莽冒进之人,她必定是心里有底,才会这么做的!”
鹤吟负责率领后勤队至今,几乎所有参战的弟子都接受过她的辅助与疗愈。她强大到几乎不曾断连的续航能力与稳定及时的治疗早已为她赢得了口碑与威望。听见她这么说,原本有些慌乱的弟子们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鹤吟缓缓吐出一口气:“现在,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先与城中人接洽,尽快将堤防重新建立起来。万一九婴卷土重来,我等还有一战之力。”
“按照行程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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