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么多,抬头示意李捕头:“带回去问话。”
李天刚木木地答应着,看向孟和春:“孟大夫,你麻烦大了!跟我走吧。”
袁重也很高兴,在张宁氏那里,被张大富搅了局,在张李氏那里吃了瘪。
没想到在孟和春这里,轻松拿下,竟然找到了突破口。
这个时代的人咋就这么实诚呢?
回到县衙,夏末她们还没回来,急欲结案的袁重,立刻让李捕头将孟和春带到审讯室。
面对着一屋子狰狞刑具的孟大夫,在无法自圆其说的情况下,直接交代了内情。
原来,当第一次来看病的张宁氏,被迫露出一身的伤痕,孟和春就惊呆了。
疤痕叠着疤痕,新伤加上旧伤。
追问其故,张宁氏忍不住痛哭流涕。
张大勇因不能人事,变态加上嫉妒,对张宁氏下手狠辣,施虐成性!
而张李氏跟她儿子穿一条裤子,不但不阻止,还助纣为虐,帮着儿子对张宁氏进行殴打。
宁员外老两口都年近七十,身体不佳,受不得刺激,因此,张宁氏只能自己苦苦忍受。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还逼着张宁氏每个月都到药房诊病,让外人都看到且认为,没有子嗣是因为她张宁氏的缘故。
孟和春只是同情张宁氏,细心为其治疗伤口,至于张大勇的死亡,可能是天意如此吧。
其他孟大夫均不知情。
袁重认为,就因为这点事,孟和春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必然还有隐情,只是孟和春坚持其说,没有其他。
没有用刑习惯的袁重,只能暂时将孟和春收监。
当天夜里,夏末等人没有回来,袁重正坐在客房内推敲着案情。
忽然有人敲门。
令他意外的是,来人竟是林山县尉。
客套落座后,林山犹豫片刻,从身上解下一个包袱,放到桌子上打开。
灯光的映衬下,十几个大元宝闪着迷人的银光。
袁重估摸着得有大几百两银子,他疑惑地看着林山。
林县尉斟酌词语:“袁司徒,明人不说暗话,这张宁氏的情况,下官是知晓的。”
“知情者恐怕还有李捕头吧?”
“惭愧,袁司徒慧眼如炬,在下佩服!”林县尉起身一揖到地。
“孟和春乃在下挚友,为了我承受这不白之冤,下官甚是惶恐。”
“我冤枉他了吗?”
“呃,还真没有,都是下官操纵的此事。”
“行吧,你慢慢说,我有时间。”
林县尉面有愧色:“一次酒后,孟兄跟我说了张宁氏的情况,让我义愤填膺,就找机会见了宁雪一面,
说来惭愧,下官被其容貌所吸引,又见其状况凄惨,遂生出为其出头的想法。”
“宁雪?”
“哦,张宁氏闺名唤作宁雪。”
“这么说来,张大勇的死,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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