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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被气的么,那父女俩,一个老白眼狼,一个小白眼狼,她一想,就忍不住不高兴。
应屿看到她的反应,不由得失笑。
忍不住再一次伸手,又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这次谢青溪没能忍住,头一别就躲开了。
第二天是周日,应屿不用去公司,谢青溪也就不用卡着点起来送他,睡到自然醒后,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有些发呆。
赖了一会儿床,汪姐来敲门,她才慢吞吞的起来去开门,问道:“应屿呢?”
“先生在书房。”汪姐回了句,问她,“早饭我给你送上来要不要啊?”
“我下去吃。”谢青溪打了个哈欠,转身去洗漱。
这个周日和以往的没一个周日没有任何不同,在这一天她也没有社交活动,除非应屿有应酬需要她陪同出席。
圈里的太太小姐们都知道,周日是基本没有办法把她约出去的,有人还调侃,说这天是她和应董的家庭日夫妻日,要过二人世界的,谁约她出去那都是当电灯泡。
她对此只能一笑置之。反正也不可能去揪着人家解释没有这回事吧?
这个所谓的家庭日,就是她和应屿都在家,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扰。
他们不会一起醒来,不会一起吃早饭,不会一起运动,不会一起看电影,不会一起散步,不会一起逛街,不会一起做某一件他们都喜欢的事。
这七年来,他们都是这样过的。
吃过早饭,她去负一层的影音室,挑了一部电影打发时间,外面的雨声衬着电影里的大雨,男女主角在生离死别,她兴趣缺缺的打开手机刷朋友圈。
刷到杨扬刚发的和男朋友一起窝在对方公寓里打游戏的动态,照片里年轻的男女亲密的靠在一起,脸贴着脸,对着镜头做搞怪的表情,看上去快乐极了。
谢青溪想了想杨扬的年岁,有些惊讶的瞪了一下眼,她和杨扬也就差了四岁,怎么感觉差了一辈?
她和应屿之间从来没有过这么鲜活的时候。
就像一口深山里的水潭,平平静静,涟漪都没有。
电影刚放完,时间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她起身上楼。
刚上来就碰见汪姐,“可以吃饭了,麻烦太太去喊一下先生吧?”
谢青溪应了声好,继续往楼上走,刚踏上楼梯,又懒得爬了,转身往电梯走去。
应屿的书房就在三楼,靠着露台,往外看可以看到很漂亮的风景,蓝天白云,和偶尔掠过的飞鸟,还有远处高耸的地标建筑。
“笃笃——”
谢青溪敲了两下门,等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才开口叫人:“应屿,吃饭了。”
然后听到里面回答:“就来。”
说是就来,但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谢青溪也没在意,反正她已经叫了。
厨房今天准备的主食除了每天必备的米饭,还有一份春饼,准备了好几样菜码,谢青溪索性不要米饭了,慢悠悠的卷着春饼吃。
连吃了两张应屿才来,她抬眼示意了一下米饭和春饼,问他:“要吃什么?”
应屿看一眼桌上的饭菜,神色毫无波动:“都行。”
谢青溪点点头,让汪姐给他盛了一碗米饭。
吃饭时依旧是安静的,但谢青溪今天突然觉得这份安静有些让人难受,主要表现是,她刚才很好的食欲,突然就消失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头的第三张春饼勉强吃完,对汪姐道:“我今天轻断食,晚饭就不吃了。”
汪姐微微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应了声好。
应屿听到她的话,抬眼看了她一下,似乎有话想说。
谢青溪于是望向他。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她笑了一下,神情似乎是在说,都可以,随你高兴。
谢青溪觉得自己好像更饱了,是气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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