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兽人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偶尔会想要把伴侣抱在心口窝着,偶尔又会牙痒痒地想要把她塞进嘴里。
大雨过后的太阳格外热烈,双倍发光发热,宋许在水泽边的草地里剥了会儿草茎,感觉自己都要被晒晕了。
她晃晃悠悠地拖着一大把草来到树荫下:“我不行了,好热!”
躺在树荫下的一块石头上,脚浸泡在水里,手里慢腾腾剥着自己拔下来的草茎,对缠在树上的大蛇说:“我先吃点小零食,等太阳落山了再去找能填饱肚子的食物吧。”
到傍晚,小太阳的功率被调低了,风从水面吹进草丛,一下子就凉爽起来。宋许随便找了点吃的填了肚子,就开始拔草。
她信誓旦旦:“我要编个草席垫在石洞里,这么热的天躺在草席上睡着多舒服啊。”
结合她的理论知识和原身不多的实践经验,宋许成功地……搓出了一根草绳。怎么把草绳编成草席呢?
宋许卷着一卷草绳,还没想到草席怎么编,先开发出了草绳的用法。她提着草绳直奔睡着的大蛇,摩拳擦掌:“是时候让你也感受一下被紧紧缠住的滋味了!”
乌木睡得很安宁,醒来后发觉天黑了,身体肌肉自然地舒展了一下,只听细微的断裂声,绑在他身上的草绳纷纷断裂开来。
刚才还对着自己的成果沾沾自喜的宋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捡起断裂成无数截的草绳,痛心疾首:“我一下午的成果……没了呜。”
她后来摸索着编草席的时候,也长吁短叹:“不该用草绳的,用树藤多好,树藤拽不断。”
她果然拖了根树藤回来,光明正大地对着乌木的尾巴比划,并尝试着将他的尾巴缠住。
对于她的行为,乌木定义为玩耍。搓草绳编草席也好,玩树藤也好,都是在玩耍。
虽说一般只有未成年的小兽人才喜欢玩耍,但乌木已经习惯宋许是个奇怪的兽人。
见宋许缠得差不多了,乌木很给面子地绷紧尾巴,啪地将缠在尾巴上的树藤扯成好几截。
宋许:“我认输,我不玩了。”灰溜溜地继续去玩自己的草席。
她没有继续“玩”,蛇蛇反而有些许遗憾,过了一会儿,尾巴有意无意地扫过那些断裂的树藤,可惜宋许正忙着折腾草席,没看见他的动作。
宋许研究好些天,竟真的给她琢磨出了办法,编成一块歪歪扭扭的草席,哪怕样子不够美观,成果也已经足够让她自豪骄傲。
“这个草席就给你垫着睡觉,比青苔要舒服对吧。”宋许把旧的青苔扫出去,给乌木换上了自己做的草垫子。
没想到她一直在做的东西是送给自己的,乌木缓缓摆动尾巴,顺着她的意思游到了草垫子上盘起来。
宋许一脸欣慰:“真好,你就躺在此地不要动,好好地感受草垫的舒适。”
然后她转身倒进另一边自己的草窝,舒服地叹了口气,自己一个人睡还是舒服的。
眯起眼睛,昏昏欲睡之际,感觉到脚被什么挠了一下。睁开一只眼睛去看,见一截蛇尾巴尖尖搭在自己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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