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雪梨练习,再为它们祈福超度,将它们缝合厚葬。此后还有许多动物会受伤生病,因此雪梨也并非没有实刀经验。
就这样一年年过去,雪梨的医刀已经用得炉火纯青,几乎不必思索便可运刀。
小兔子们顶着清水不断往来,血水则一盆一盆运了出去,日头不知不觉偏向西面,雪梨额上也冒出了汗珠。
小动物们都围在雪梨身边,忐忑地看着她治伤。
大约花了一个时辰,雪梨才终于将雪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上好了药、包扎好。
雪梨刚松了口气,但这时忽然发现,她原本是打算治伤既要外敷也要内服,可她之前急着过来处理伤口,就只用最快的速度找齐了外敷的药,等雪狼醒来后要给他吃的内服草药并没有找来。
现在再回去拿一趟未免太麻烦了,雪梨决定索性就在附近找几棵凑合一下,她便让动物们守在这里帮她照看一会儿大雪狼,自己又转身回到林子里去了。
……
子岚这一梦很不安稳。
他感到身体疼痛,钝刺得厉害,偏偏好像在逃离什么,却一动都动不了。
他隐约记得自己之前好似是在破境,可过程中出了什么变故,他想到了自己会死的处境,想到了自己的爹娘。他破境失败的时候好像是从云台上掉下来了,他现在不知生死,又不知人在何处,爹娘发现情况的时候,该是何等的伤心绝望?
现在九重天是什么状况?
爹娘还好吗?
他还能想办法回去吗?
一系列困难的问题在脑海中盘旋,子岚急切得难受,恨不得马上寻找办法,可又动弹不得,仿佛连呼吸都浑身疼痛。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身上,他不清楚这是什么,可是疼痛感立刻就减轻了,这感觉就像是沙漠中渴走了一路的人忽然喝到了无尽的甘泉一般,子岚一下子就舒服了许多,而这种冰凉的东西越来越多,不久就贴遍了他的每一个疼处。
借着这点难能可贵的舒适之感,子岚皱了皱眉头,吃力地睁开眼睛。
他的寒病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这个病素来有疾有缓,慢的时候会一口气连续数日,但快的时候来得疾去得也疾,子岚自己也不清楚这回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都被细致地包扎好了,伤处被清理得很干净,甚至连血腥气都没有,他只能嗅到空气中淡淡草药味的余香。
子岚懵了一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既然他的伤口还能被包扎,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没死?可是谁帮他治伤的?这里又是哪里?
但他发懵其实也就只是短短一刹,下一刻,他启眸抬头,便看到他先前昏迷时隐约瞥到一眼的那只小九尾狐口中叼着几株灵草,蹦蹦跳跳地跑到了过来。
她见他醒来好像很高兴,忙将草药放到地上,欢快地对他叫道:“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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