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青枝,我的叶大书记!我是华杰。有什么好事吗?”
“嘿嘿,看我找你有什么好事,办酒厂,自筹了26万,还差30万,想跟你借呢?你这个富得流油的大老板。”
“你把办酒厂的有利条件、不利因素、厂址、年产多少吨、设备安装图、工艺流程、品名商标、系列、包装设计、营销规划写一份详细材料,传真给我,好吗?我一定尽力而为。我知道你的个性像钢筋,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你是不会跟我开口的。我的传真号码:010—6503xxx8”
“好的,再见!”
晚上回来,叶青枝把跟华杰通电话的情况向夏雨晴说了,夏雨晴说:“高人啦!他是怕他的钱打了水漂漂,要你的一份办酒厂的可行性报告呢。”
“啊——,我明白了。”叶青枝同夏雨晴商量好了,动笔写起来。第二天传真给了华杰。
华灵均回到家里,同老伴商量起借十五万元钱给爬桥村的事情,李凤兰说:“家里是没有钱的,看你在哪里想办法?”
“我找农行的行长商量了,在他们那里办贷款,但是要按照银行的要求办理:一是要有办理贷款的项目,二是我只能是担保人,而且要有你和我的身份证复印件,三是你、我都要在担保书上面签字。”
“有这么复杂?”
“银行有银行的规矩,他怕到时候还不了贷款,他们好依法扣除我们的工资。”
“我的天,这个事情你做不得吧?财政所的张所长,多好的一个人,前几年跟他的亲戚担保办了十万元的贷款,后来他的亲戚做生意亏了,银行扣他的工资偿还,他被逼不过,跳河溺死了的;你今年已经50多岁了,马上要退居二线了,你怎么能背这大的债务呢?把你的乌纱帽一拿,你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了,看你到哪里去找十五万元钱还贷款,还有息钱!老华,你考虑一下吧!”
“嘿嘿,看来龙灯玩到自己的头上是一样的,过去我在会上喊大办这、大办那,都跟着大办,反正是老公的钱,大办亏了不心疼;这一次办十五万元的贷款,从家里起就通不过了;把农民的事业当作自己的事业办,难啦!”华灵均闷头抽烟。
李凤兰说:“你一生的是那个鬼性格,想到的事情不办成,吃不得睡不着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跟着你签字,还不行吗?”
“你同意了,我的妻子!有这样贤慧的妻子是我的福啊!”华灵均喜滋滋地出了门,找到在农村办养鳝场的儿子华杉,叫他写了办理十五万元贷款的申请,找村民委员会盖了章,交到了农行,农行营业所的工作人员来调查了,约定了时间,到营业所办理贷款,同时叫叶青枝带着会计来一同办理相关手续。华杉在贷款单上签了字;华灵均在担保书上签了字,银行将十五万元现金给了华灵均,华灵均将钱给了叶青枝。叶青枝叫村会计开了借据,把钱收下了。叶青枝在上面注明:这十五万元是华灵均书记在银行办的贷款,到时候本钱、利息由爬桥酒厂偿还给银行;这钱是用于办爬桥酒厂的,不是股金,到时候不能昧着良心说华书记经商办企业。
叶青枝
1993年10月18日
叶青枝收了钱,到中国电信给华杰打了电话,华杰说,“你把帐号给我,我汇到你的帐上。”叶青枝说:“营业执照没有办,银行还没有开户,只有一个个人金穗卡。”
“那也行,你报给我。”
“户名:叶青枝;开户行:农行、酒泉营业所;卡号:1036624xxxx1000xxxx”
“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以后便于联系,”华杰说。
“电话还没有通到村里,现在正在安装。”叶青枝笑了。
“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
“看你说的半天云里的话,得一万多元,看我哪里用得起手机!”叶青枝揪着嘴。
“好吧,你明天到银行看一下,看看30万元到帐了没有,我现在就去办理。再见。”
第二天,叶青枝到银行问了,银行工作人员对着金穗卡点击了电脑,说:“帐面上有300800、98元。”
一个有五十万元存款的人在深圳的富人区里,他可能只是极其普通的一员;一个有五十万元存款的人在爬桥村里,他就是鹤立鸡群了!犹如一只青蛙跳进了鸡群,不少的鸡子都会惊叫着伸长脖子,眼睛翻面盯着、甚至于啄向它……
县交通局在爬桥河上投资100万元兴建成了钢筋混凝土大桥,跨越爬桥河的是一个大拱,靠两边还各做了三个小拱,汛期可以加大泻洪量,平时看上去如长虹卧波,十分漂亮。通村的五百米路总不能指望上级来修通吧?叶青枝思考了半夜,召开了村干部会议,决定把这条路修起来,便于酒厂的设备、原料、产品出进,同时这也是村民多年的愿望,路修通了,汽车能够进村了,做屋的砖瓦砂石水泥钢筋就不需要用人挑肩扛了。
叶青枝领着技术员测量,按照路面8米宽的标准打桩放线,第二天,打的桩被人甩了。她在爬桥头召开了村组干部会议:“同志们,大桥建成了,这条路怎么办?修,还是不修?”
小组长们发言:修桥补路,历来是有益于人民的善事,我们应该修路;要致富,先修路,过去没有桥,我们在这里爬出爬进,做间屋象燕子含泥的,如今桥修成了,路要修通啊!
叶大山坐在沟旁暗暗落泪,要是这桥早三年修通了,儿媳妇不会走,儿子、孙子、老伴都不会死,一家人和和美美,该是多么好啊!哪怕是讨米、哪怕是把自己的责任田全部调出来,另外赔上这把老骨头,也要把这条路修通啊。
修路开工了,一千多名男女劳动力背着锹、挑着箢箕到各自的段面,按照设计的方案掀土,叶青枝穿着红毛线衣在自己的段面上掀着、挑着,人们有说有笑劳动着。
钟鸣的弟弟钟五鸣提着锹问叶青枝:“青枝,你把我的责任田压了,我一家还活不活?”
叶青枝一见他的气色不对,抹了一把刘海,说:“这个问题,问你的哥哥,不必来问我。”
“什么,不问你?你当家呢!”
“我当家,不错。但是你的哥哥是村民委员会主任,修路是经过村民委员会讨论决定的呀。”
“他是个么屁主任,不如你屙尿的个夜壶。”
“你口里放干净点!”叶青枝气得满脸通红。
“我老子么事不干净?”
“你骂人!”
“我老子光之骂,还要打的,”钟五鸣说打就一锹砍来,叶青枝连忙招架。
“青枝,快跑!”人们一见钟姓的男男女女赶来了,叫叶青枝快跑。叶青枝好汉不吃眼前亏,丢了锹就跑,钟五鸣提锹穷追不舍,边赶边骂:“个贱母狗,你想在爬桥村捏着jb充六根指甲——没门!爬桥村的人,哪有你玩的?该老子的姓钟的唦,心里没得数!”
夏雨晴从城里回来,见群众中打起来了,慌忙奔来,钟五鸣照准叶青枝的头部一锹劈下,夏雨晴箭步上前,飞起一脚踢在钟五鸣的手腕上,锹飞走了。
“姓夏的打人喏!”钟六鸣举锹就杀,夏雨晴的头一歪,没有杀着,钟六鸣横着一锹扫地而来,夏雨晴一跳,他又反过来一锹,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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