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些货你们是怎么运进来的？”
李明顺不敢有丝毫隐瞒，急忙说道：“我们没有从海关正面通运过来，而是偷运过来的。我们找了一些偏僻的海岸线，趁着夜晚，用小船把货物偷偷运上岸。有时候会避开海关的巡逻时间，有时候会贿赂一些当地的渔民帮我们望风。”
刑警眉头紧皱，问道：“具体在哪些地点？有没有固定的接应人员？”
李明顺赶忙回答：“地点不固定，有时候在南边的礁石湾，有时候在北边的红树林那里。接应人员每次也不太一样，但是有几个经常参与的，一个叫李三的，还有一个叫赵四的。”
刑警继续追问：“运输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暗号或者标记？”
李明顺努力回忆着：“有，我们在岸边的树上会系上红布条，如果一切安全，红布条就会在显眼的位置，如果有危险，红布条就会被藏起来。”
刑警将这些重要信息一一记录下来，然后看着李明顺说道：“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有任何隐瞒或者假话，后果你自己清楚。”
刑警继续问道：“你其他的还做过些什么的？做过什么卖国的行为。”
李明顺低垂着头，声音微弱地继续说道：“我明面上是一个商人，实际上是帮助魔族收集各方面龙国各方面的情报。”
刑警目光凌厉，大声问道：“有哪些方面的情报？”
李明顺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各方面的都有。学校方面，我收集了一些重点学校的科研项目资料，还有优秀学生的名单和他们的研究方向。农村农业上，我把新型农产品的种植技术和产量数据透露给了魔族，还有一些关于农田规划和农业政策的内部文件。军事上，我想方设法获取了部分军事基地的位置信息，以及一些新型武器的研发进展。工业上，我把一些重要工厂的生产流程、核心技术，甚至是工人的排班表都交给了他们。”
刑警怒目圆睁，拍着桌子吼道：“你简直丧心病狂！快把这些详细情况一一写下来！”
李明顺手忙脚乱地拿起笔，边写边说：“在学校里，我通过贿赂一些老师和工作人员，拿到了他们的研究资料。在农村，我以投资农业项目为幌子，和当地官员套近乎，从他们那里获取了内部信息。军事方面，我花钱收买了一个退役军人，让他回忆并讲述军事基地的大致情况。工业上，我安排人混进工厂，偷偷记录生产过程和技术要点。”
他的手不停颤抖，字迹歪歪扭扭。“还有，我……我在一些重要的研讨会上偷偷安装窃听器，收集专家们的发言内容。在政府部门组织的座谈会上，我故意引导话题，套取有用的情报。”
刑警咬牙切齿地说：“你为了个人利益，出卖国家，简直罪不可赦！”
李明顺写到一半，突然停下，哭着说：“警察同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鬼迷心窍，被魔族的诱惑冲昏了头脑。”
刑警冷冷地看着他：“现在知道错已经太晚了，继续写！把你所做的每一件坏事都写清楚，一个细节也不许漏！”
李明顺不敢再有丝毫停顿，埋头拼命地写着，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落，而刑警则在一旁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
李明顺坐在审讯椅上，低着头，缓缓交代道：“是海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赵明光指使我这么做的。一开始，他找到我，跟我说有这么一条发财的路。”
“那是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停车场，赵明光穿着便衣，戴着帽子和口罩，把我叫到角落里。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小李啊，我有个赚钱的买卖，你干不干？’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但一听有钱赚，还是忍不住问了问。他说让我从国外弄那些劣质货物进来卖，保证不会有事，有他在公安局罩着。”
“第一次交易，是在一家偏僻的小茶馆的包间里。赵明光先进去等着，我带着第一批货物的清单和一小部分样品去见他。他看了看清单，点了点头，然后跟我说利润他要七成。我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反驳。他警告我，如果不听他的，不仅生意做不成，还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之后每次交易，地点都不一样，有时是在废弃的工厂仓库，有时是在深夜无人的郊外。每次见面，赵明光都很谨慎，总是先观察周围有没有人跟踪。交易的方式也很隐蔽，钱都是通过一些不记名的银行卡或者现金的方式给。”
“有一次，我对分成表示不满，稍微提了几句。赵明光当场就发火了，他瞪着我说，‘你不想干有的是人干，别不知好歹！’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按照他说的做。”
李明顺说完，长叹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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