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豪族侯府、贵戚功将之家,涉入其中?”
“特别是近些年来,巫蛊之说鹊起,一旦被检举揭发,用巫蛊害人,就要迎来杀身之祸。”
“所以各家哪怕是为了预防,也要请一些名望更高的奇人。有些为了保全、乃至攀附上位,甚至要用同一派系的方士。”
“比如檀何这胡巫,被陛下重用后,长安的胡巫地位就上升一大截。”
“如今檀何被殿下用雷霆击杀。接下来长安必定大乱,此前用胡巫来陷害别人的,势必也要迎来他人的清算。”
“越来越乱的局势,需要一个名望更高的人去压服!而殿下,就是这个人!陛下所以才选你!”
“这不是好事吗?”刘靖再度问道。
“殿下只看到了好,却没看到坏。”石德无奈道:“正是因为方士之流根深蒂固,所以殿下一旦介入,那必然要把别人的因果纠纷,强行揽到自己身上。”
“可现在,景皇孙不是太子宫的景皇孙了。”
“您只是一个拿了绣衣使者符节的景皇孙,这个符节陛下能收回去,到时候呢?景皇孙必然会被抛弃!”
“更何况,陛下对于长生的看法只要没变,今日清除的这些方士,迟早都是要再次回来的。正如此前的峦大等人一样,哪怕是被腰斩,被清洗,不过二三年,长安城内又是另一片的方士求仙之景。”
“而殿下,正如此前的张汤、义纵、王温舒一样,会被抛弃,届时,太子、长孙、乃至如今太子宫所属,就再也没有起复之机了!”
“景皇孙如今身上的担子,已经不是您一个人了啊!”
听着石德慷慨陈词的劝诫。
刘靖愣了愣,而后才道:“那依少傅所言……”
“眼下正是拉拢群臣之机。”
“拉拢?”
察觉到刘靖有听取他意见的意思,石德亮起眼睛,急忙说道:“事情是人来办的,坏事也能成好事,事急从缓,景皇孙只需要借此机会,拉拢一些臣子……就算储君暂时被陛下所废。但咱们在暗中处理案件的同时,也能快速壮大己方之力……”
看刘靖还在犹豫,他又赶紧说道:
“甚至明日回到长安,殿下只需要在府邸里面等着,那时候自会有人上门,到时候殿下便可听从吾等意见,选出有意帮我太子宫的官员。”
“届时,只需在办案之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必会感恩戴德。”
“方士会卷土重来,所以也要留一线之机,给各方的官员也卖一个情面。”
刘靖望着此人侃侃而谈的模样,心中想着刚才刘彻为什么不待见太子的猜测。
怕是自己猜对了!
他又看向一旁的刘据,“父王是太子,此前也曾号召宫卫,烧死那些陷害太子宫的胡巫。少傅所言,父王如何看?”
刘据一愣,而后面色复杂,“孤很快就不是太子了,若是太子,当然要诛杀这些胡巫,但……少傅所言也有理。”
“方士是清洗不完的,这些年各地郡县已经因此而取代了举孝廉的荐举制,京城多少王公贵戚也用着这些人……得罪一两个尚可,得罪全体万万不行,为父这些年,就吃了这些亏……”
“若此后如少傅所言,陛下再重新启用方士,那吾儿危矣!”
“为父方才数次提醒你,你为何不听啊!”
刘据态度悲观,也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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