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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傍晚到第二日的凌晨,他拒绝了所有随驾的妃嫔侍从,一人在营帐中焦躁难安地睁眼到了天亮。
直至云沂满面春风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她却一整天都未曾踏出过云沂的营帐。
同为男人,他自然知晓是什么因由。
一条毒蛇悄然缠绕上了他的心脏,拖着他往泥泞中下坠,而他整颗心都被浓重的酸涩之意所裹挟,几乎压迫的他呼吸不上来。
他不敢去深思,一旦任那个危险的念头出笼,后果他将再也无法自控,可即使拼命自抑,一个声音仍在他脑海中不停回荡。
为什么是云沂?偏偏就是云沂?
……
“陛下?”一声呼唤将他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他抬眸,令他朝思暮想寝食难安的面容就近在眼前。
禅真被他抬眸时眼中的冷意吓了一大跳,不知为何陛下从见过晋王殿下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望着书案低头出神了好久,连她都喊了好几次都仿佛没有听见。
见陛下终于回神,禅真顿时舒了一口气,陛下方才那模样还真的挺吓人的。可没等她安下心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将她按倒在了桌案上,高高垒起的奏折“噼里啪啦”被推倒,散落了一地。
“陛下!”禅真惊慌失措地望着他,下一刻就被陛下俯身下来吻住,一切言语都被封堵回了口中。
陛下吻的很用力,完全不复前一夜的温柔,呼吸灼热,似乎恨不得想把她吞入腹中。
禅真头脑中白茫茫的一片,身体完全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吻,浑身瘫软地躺在书案上,只能无力地任他施为。
陛下……这是怎么了?
唇舌交缠间漏出的暧昧喘息声在书房里回荡着,将整片空间都染上一层缠绵的春意。
禅真原本以为陛下只是一时兴起,可过了许久陛下的动作仍未停止,手掌还越来越向下,甚至有要拉开她的衣裙的趋势。等陛下的手掌抚上她的胸口时,她终于察觉到陛下的用意,立马剧烈地在他身下挣扎起来。
“陛下,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眼中慌张地都涌出了泪水,拼命想要阻止他,然而与陛下比起来她实在显得势单力薄如同蜉蝣撼树,所幸陛下感受到她的挣扎,终于停了下来没有更进一步。
陈定尧回过神时,只见禅真被自己牢牢禁锢在了双臂之间,躺在书案上满眼惊惶、泪水横淌地望着自己,鬓发散乱铺满了整张桌子。
她那样惊慌畏惧的模样昨夜在床榻间都未曾出现过,让他心头一痛。
“莫怕,是朕错了。”
他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将她从书案上抱起,小心翼翼地揽入自己怀中,安抚地轻拍着她仍在颤抖的后背。
禅真额头抵住他的胸膛,忍不住在他怀中哭红了双眼,声音中仍未褪去恐惧。
“陛下,妾身害怕。”
若是陛下在这里不管不顾地要了她,传出去后肯定会有无数骂名奔向她,唾弃她在青天白日处理公务之所就引诱陛下行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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