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紧紧的贴着余切,不敢离开他。手里攥住自己行李露出的一些布,一点一点的看着它,生怕被人抢了去。
这个张俪,还是养尊处优啊,只吃过单位的苦,没吃过小市民的苦。
余切有点心疼她,“没坐过燕京的公交车是吧?”余切说,“我给你唱一首歌,就是说这公交车太挤了的,你听着啊……”
冷风从车窗的四面八方往里面灌,车里的人只听得余切在那唱:
“别挤啦,别挤啦。为什么乘车总是这么难?公休假日还好办,无非多打点乘车的时间。最怕上班下班的时候,上班晚了,要扣工钱。下班晚了,老婆孩子在等吃饭……”
张俪眼珠子往上边儿转,看着余切的宽下巴,一会儿又静静地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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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园路5号,是的,这是燕大的地方。
凭借着学生证,余切领着张俪进校,来自个社团坐着。
然后,自己则扭头找上了骆一禾。他跑到了文学社那边,问清楚了骆一禾的宿舍,就去敲门:
“骆一禾?骆一禾?”
“诶,出来了!”骆一禾打一见面,“余切?你怎么来了。”
余切说:“骆一禾,我知道你在《十月》做编辑,我有个朋友要找个住的地儿,其他地方我不放心,你有没有什么靠谱的地方。”
骆一禾在今年暑假开始实习,他已经分配好单位,就在《十月》杂志。
《十月》是个全国性质的大刊,文学家茅盾本人为其写的发刊词,和《花城》、《收获》、《当代》并称纯文学期刊中的四大花旦。
《十月》和《当代》“纯”的没有那么离谱,也有不少大众文学作品得到出版。
骆一禾没有任何推辞:“肯定有地方,我给你找,你等着住就行了。”
“不是我住,是我女朋友。”
“你对象?”骆一禾惊了,“我没怎么听说过……你放心就行了,我从来不说大话,你的事我包给你办成。”
说着,骆一禾又折回去,还给余切两张票:《从大西洋底来的人》。
骆一禾说:“余切,你不能把你对象撂在了那就不管了,还得肩负起她的精神文化需求,这票你拿去电视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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