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人擅机辩、好斗智,每回来我大周,都会出些刁钻的难题为难我大周。去岁他们来大周时,出的难题很是不简单呐。”
虽然她半点也不记得了,但很是淡定地抬手指了指坐在薛太傅身旁的礼部侍郎:“对吧,柳侍郎。”
柳侍郎是保皇派中公认的老好人,性情温和且学识不俗,精通各家经典。
“正是。”柳侍郎忙道,“我大周佛学道学源远流长,去岁,东瀛人非要与我大周辩佛理,还专找那些偏门深奥的佛学典故出辩题。”
赵锦繁:佛理……
“东瀛人早有准备,本来胜券在握,不过他们也是惨。”
赵锦繁:惨?
“摄政王只用了几句话便将来使驳得无地自容,据说是因为他幼年在西南浅修过佛法,对佛理略知一二。”
“……”赵锦繁第一次知道略知一二这个词还能这么用。
“去岁东瀛在众国面前丢了大脸,今年或许会消停点也说不定。倒是北狄……”
薛太傅欲言又止。
“北狄自身资源贫瘠,靠掠夺他人得以生存,一直觊觎我大周领地。这几年一直在边关兴风作浪,试探我大周底线,恐怕此次来者不善。”
殿内气氛陡然有些低迷。
赵锦繁朝如意看了眼,不一会儿如意便同宫人们一起端上来一盘盘精致的糕点。
“先不说这个了,诸位先用些点心茶水。”
殿中臣子齐声谢过赵锦繁,气氛缓和下来,只薛太傅依然愁眉不展。
老人家一生忠君,为国为民,华发早生。为了她这个“不争气”的学生操碎了心。
赵锦繁心有不忍,宽慰他道:“先生莫太忧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大周也非那等任人欺凌的小国。”
薛太傅道:“是。”
用完茶点后,几位大臣又同赵锦繁谈了些如今的朝堂形势,骂了几句沈谏以及权臣派,临近黄昏才各自散去。
临去前,薛太傅叮嘱赵锦繁:“陛下现如今忙于大朝会之事,多有操劳,但臣还是不得不提醒陛下一句。”
“记得多多留意定国公。”
赵锦繁应下了。
如果说权臣派之首是沈谏,那么与之对应的保皇派领袖便是定国公。
保皇派如今士气低迷与定国公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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