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孟椒表现的气愤或者委屈,她觉得还不算难办,这般什么都不在乎反倒是让人头疼。
身后的嬷嬷和缓着声音道:“何苦至此?小娘子,有句话说得好,宁做大户妾,不做平民妻。谢郎君瞧这是个有本事的,但京都城有本事的人多了,哪里轮得到他出头?若是没有意外过几年谢郎君就要外放,可能一辈子都待在偏远地区,你也跟着受苦。沈家是厚道人家,谢郎君娶了我家小姐,日后不说飞黄腾达,那也是平步青云,你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外面都说娘子心地善良,贤惠孝顺,谢郎君自己不好开口辜负你,但你也要为了谢郎君的前途着想,我们沈家不会亏待你,等你弟弟日后来京都城,有沈家和谢郎君在,你弟弟仕途也会一帆风顺。”
对这话,孟椒一个字都不信。
她看着嬷嬷说得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故作为难的皱了皱眉,“可是沈小姐不是怀孕了吗?我就算自愿为妾,她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沈母听到这话,眼神一厉,一拍桌子,“放肆。”
嬷嬷也变了脸色,一转刚才的好言相劝,瞪眼凶狠呵斥道:“娘子胡言乱吣什么?我家姑娘的名声可是你能随便编排的?”
孟椒无辜看着两人,“夫人,可不是我胡言乱吣,之前萧家赏花宴,是你女儿特意将我叫到暖房后面的亭子里,说她怀孕了,还让郎君娶她。这话不仅我一个人听见了,萧参政和他的几个侍从也听见了。”
这里,她故意撒了谎,萧言卿有没有听见她不知道,但她说他听见了,那就是听见了,沈家总不能跑到萧言卿面前直接对峙。
沈母脸色一白,“怎……怎么会?”
但一回想,那日用膳的时候,女儿确实出去了好一会儿,顿时额头青筋直跳。
孟椒火上浇油,“那日萧参政就在后面的竹林里,你女儿走了后,他们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大概以为我也走了,但我不想别人看出我脸上的伤心,就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恰好跟萧参政碰上了,萧参政手里拿着剑,额头有汗,应该是在竹林里练了一会儿了。”
“更何况你女儿多次让人送信去我家,我就算不说,但别人未必不晓,这事你回去一打听便知。”
“这个蠢货!”
沈母握紧拳头,萧参政擅武这事一般只有京都城几个老牌世家知道,孟椒应该不知情,萧家她也去过几次,后面确实是靠近萧参政书房的竹林,遇到萧参政不意外,她没有撒谎。
若是女儿亲口承认的,那再怎么遮掩也无法洗清清白了,萧家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事,萧参政应该不会乱说,但那些下人不一定,虽然还没有传到明面上,或许是萧家治家严格,也或许只是没传到沈家人耳中……
想到这里,沈母眼前一黑,这个女儿算是废了。
沈母想到了很多,脸色也越来越沉重,她是疼爱女儿,但绝不能为了这个女儿毁了整个沈家,想到这里,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她得赶紧回去处理此事。
她猛地看向孟椒,“那便依你所言,与谢长安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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