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一片猩红。
陆枝垂下眼睑,紧紧盯住自己的鞋尖。
本该闹哄哄的送亲并没有发生,陆府人丁稀少,到陆老爷这只有一妻一妾。
陆夫人生了两个女儿,名陆月与陆枝,取自“梢如鹿角月如眉,月到梢头分外宣”。姨娘生了一男一女。
眼前冰冷的地板倏然出现一堆鞋尖,她从未在大哥身上看他穿过的新鞋。
陆枝也没多想,男人魁梧有力的肩膀却给不了她任何安全感。
胸腔鼓动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陆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今天竟如此反常——对自家大哥生出几分不该有的提防戒备。
可潜意识里的反应做不了假。
一路上寂静得厉害,直到慌乱下马的小厮慌里慌张地大喊:“报!沈小姑爷有事抽不开身,还请准夫人独自上轿!”
闻言,陆枝心里咯噔一声。
今天怕不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陆家对此并没有很在意,站在门口相互依偎的陆氏夫妇瞪大双眼,黝黑的瞳孔猛然皱缩,瞳仁深处擦过一抹猩红的亢奋。
说了几句体面话,陆枝被大哥亲自背着上了花轿。
空间逼仄的花轿内还算暖和,怕她冷,临走前她身旁的一等侍女匆忙给她塞了个暖炉。
冰凉的小手贴上热乎乎的暖炉,陆枝重重舒口气。
花轿内只有她自己一人,这会儿也不再顾及贵女端庄优雅的形象,挺直的腰杆微微放松。
从寅时饥肠辘辘到辰时,天边在红花轿摇摇晃晃前进中泛起鱼肚白,冬日柔和微冷的晨光透过摇摆不定的帷幔射进轿内。
抬手捂住呼呼作响的小腹,陆枝沉沉舒口气,眉眼间笼罩的阴郁烦闷悉数退潮。
不知是嫁人了还是怎么的,今天的陆府格外让她不舒服,心口闷闷的,好似压了千斤重的大石头。
花轿队伍摇摇晃晃上前,辰时街道上早工的人不少,前来凑热闹的却不多。
笑话,看到繁复花轿上独属陆家的标志谁敢上前,怕不是不要命了。
传闻,陆家与沈家得罪了某位深山厉鬼,他们偷喝厉鬼酿造的双子泉水,诞下双生子却被厉鬼抓个正着,恼怒的厉鬼便将两家诅咒了。
凡是嫁给双生子或娶了双生子的兄弟姐妹绝对活不过三个月。
“沈家大夫人嫁入沈家快满三个月了,难不成……”坐在包酒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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