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在兴致勃勃的看老沈家笑话。
沈意看向秦墨:“带崽崽进去,看着点小的。”
秦墨听到后,走进厨房,舀出一大碗大米小米混合的米粥,这才带着双胞胎进屋去。
伢行的人看着沈家的闹剧:“你们这是还要不要卖,当我们伢行是出来玩的吗。”
伢行两个打手,目光阴测测的看着沈家人。
沈意听到后笑了:“我家孩子不卖,不过我大伯家,二伯家,看看这两个孩子。长得多好,花一样,11岁,8岁,教导一下就能用,都不用人照顾是不是。我家才三岁,养不养的活还未可知,还要人照顾,得花多少银子,一旦没养活,光赔,不划算的。”
“何况,就算阿爷病了,家里不是还有十亩地吗。卖啊,人都要不行了,留着地还有什么用。十亩好地,怎么也能卖七八十两银子,治个病绰绰有余了。”沈意这是要把沈家老底都掀了。
十亩地要是卖掉,沈家人全都要去做工赚银钱。
沈意这话一出,沈家人纷纷反驳:“地不能买,那是沈家的根。”
庄户人家,农民,地是最重要的。
就在沈家人吵闹不休时,院外村民议论声中,林大带着里正走过来。
“都让开,都让开,里正来了。”林大喊着,把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推到边上。
55岁的里正陈林,也是桃源村的村长,他身材高大,两鬓斑白。
一张脸满是岁月的风霜,黝黑。
拿着旱烟袋,陈林走入沈家大院。
看着吵吵嚷嚷的沈家人,里正咳嗽一声摆起脸呵斥道:“都给我闭嘴,沈意,林大说你要分家。沈东明这是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里正我爷爷要卖掉我两个孩子,他们才三岁。我沈家有地有人,何至于要卖掉两个才三岁的孩子。什么大老爷,什么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谁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要让我两个孩子去死。凭什么大房二房的孩子去读书,我三房的儿子就要卖掉给他们交束修,这是人干的事吗。”沈意怒道。
沈意举着燃烧到一半的木柴喊道:“我要分家,他们想要我孩子的命,所以我不能和他们过了。”
“这沈家老两口真不干人事,居然要卖掉三房的孩子给大房二房的孩子读书。”王猛家王阿爹一脸怒气。
陈阳家的陈阿爹手里抓着一把花生接话道:“就是,太不是东西了,这三房也够惨的。三年前三房的沈三夏替大哥去征兵,拿回来的安家费居然都被中馈拿走了。一年前沈三夏传来死讯,十两抚恤费居然也没给三房。”
“没有这样做爷爷阿爷的,光逮着三房祸祸,难怪沈意要发疯。”王阿爹接过陈阿爹手里的花生开口。
……
沈东明盯着沈意怒斥道:“你三房吃的,穿的,都不是家里的,你们可赚过一文钱。没有我们照顾,你三房早饿死了。什么束修,那是你阿爷生病了,不得已要卖掉你两个孩子,他们还小,感情也浅。家里出事赔钱是我们愿意的,你不想帮家里度过难关还要分家,你嚷嚷个什么。”
面对连珠炮一样的沈东明,沈意冷哼一声:“我三房没赚一文钱,说话是要讲良心的爷爷。沈家十亩地,三年来,那一年不是我和我家哥儿去种的,去收的,去拔草,去翻地,你们干了多少。”
“那些粮食,几千斤的粮食,那不是银钱是大粪吗?你门吃的,喝的,都是大粪吗?是我三房,是我和我家夫郎用双手,用命种出来的。”沈意怒极大吼出声。
院外的村民声音也大了。
沈家三房,沈意和秦墨天天在地里干活,大家伙那都是看到的。
到这里,沈东明居然说沈意和秦墨没赚一文钱,确实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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