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化真笑着开口:“原因无他,余兄弟现在奇货可居也!”
这回答让余缺微愣,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那钱化真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指着衣袍说:“余兄弟能着此袍,就已经是身处在了炼度师的门槛内里,别看行会里面的那些家伙,整天都念叨着三年不转正,便终生没前途。
但就算是五年、十年才修成观想法,一旦阴神塑造成功,那你我也是正儿八经的炼度中人!乃是仙家行当中最为清贵的一行。”
此人话声昂扬,毫不在意周遭人等的目光,也不掩饰脸上的傲然之色,还道:
“更何况以余兄你我这般的年纪,哪怕无甚潜力,此后也大有时间,可以自行赚取一份机缘。
那时候,虽然比不上县考中榜上有名,但这辈子开个祖庙也是妥妥的,自有一份仙途!”
余缺闻言,有些后知后觉的看向左右,心间顿时生出了恍然之色。
只见酒楼中左右坐着的人等,彼辈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不仅没有觉得两人大声喧哗了,反而投来的目光都是带有艳羡之色。
余缺抬眼看去时,有人和他的目光交错,对方还立刻就举杯示意,面露善意,甚至是露出讨好之色。
“难怪我入酒楼时,入目所见皆是笑脸,原来彼辈都在敬我身上的这身罗裳。”他低着头,也打量着自己身上灰晃晃的炼度袍子,面上不由的哑然失笑。
笑了笑,余缺也没有失度,他当即就举起酒杯,对那钱化真道:“多谢钱兄弟谬赞,饮胜!”
两人一口六十年的佳酿下肚子,话匣子更是打开。
“老余啊,我跟你说,你我在行会中只不过是这个。”钱化真不胜酒力,在酒水下肚后,他大着舌头,伸出了小拇指比划着:
“但是出了行会,你我可就了不得。就我那鼻孔朝天的老爹,往日看我哪哪都不顺眼,但自打我过了炼度考核,现在那叫一个,啧啧,直接就从犬子变成了宝子!”
见此人说的越发热烈,余缺在心间也是呼出一口气,心情激荡。
确实如此人所讲的,他今日通过了炼度考核,且得授了观想法,即便还算不上正儿八经的炼度师,但自此以后的身份和地位,已然是不同以往。
正如今日这般,旁人就算不识他、不敬他本人,也得敬他身上的这身袍子!
不过余缺几杯佳酿下肚,头脑丝毫不昏沉,反而思绪越发的旺盛、缕缕清晰。
忽地,他暗想到:“黄归山前辈领我考核、授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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