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指定的位置就将炮火延伸,对普鲁士的第二战壕发起炮击。
没有了炮火掩护的英军士兵在这一天将染红整片无人区。
…………
普鲁士这边并没有像英军士兵想的那样被炮火摧毁或者害怕英国人的进攻,反而在英军炮火结束发起进攻的时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们终于不用像老鼠一样躲在坑道里听见爆炸声害怕得瑟瑟发抖,他们接下来要将这七天的恐惧与折磨发泄在那些进攻的英军身上。
路明非趴在地堡的顶部,透过望远镜看到对面整齐划一的英军士兵缓慢朝他们这边走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英军士兵竟然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的产物,他们拿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用一种仿佛来自中世纪的步伐缓缓前进。
那些刺刀在阳光下发出明晃晃的光,反射出的光芒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决心,但在路明非眼中,这一幕却显得无比荒谬。
他觉得这些英军士兵要打的不是一场现代战争,而是一场中世纪的冷兵器决斗,在他们眼中似乎并不理解机枪的威力,也无法预见即将到来的血腥屠杀。
然而随着英军士兵的缓慢前进,路明非也没有时间再多想,他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血液迅速在全身流动,手指不自觉地按在了机枪的扳机上。
他知道接下来这场战斗将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但他也清楚,如果不这么做,他们自己将成为被屠杀的一方。
地堡上方的五挺马克沁机枪一起开火,五道火舌像割麦子一般将那些英军步兵扫到,随着250发子弹,500发子弹,1000发子弹被机枪打出,子弹链也一条条被打光,无人区上开始堆满尸体,但英军士兵依旧源源不断的出战壕爬出朝他们走来。
“把备用枪管拿上来!”路明非吼道,他手里的机枪已经打出去了5000发子弹,枪管都已经发红了,5000发子弹就是枪管的寿命极限,如果再开下去不说炸膛,子弹也完全没有准头。
很快一名士兵迅速跑来,拿着备用的枪管为路明非的机枪换上,现在连队里的其他士兵都在为这几挺机枪服务,他们的任务就是确保机枪的持续射击,无论是更换枪管,还是为机枪装填弹链,他们都在无时无刻地忙碌着。
这已经不再是一场单纯的战斗,而是一场人类与机器之间的配合极限考验。
在发射了一万发子弹后路明非手里的机枪需要再次更换枪管,他已经不知道干掉了多少人,500还是1000?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他只知道那些英国人好像永远杀不完一样,依旧像浪潮般朝他们涌来。
然而战斗的残酷不仅仅在于敌人的疯狂进攻,路明非的机枪不仅仅是枪管过热,本来用于为机枪冷却的水也开始沸腾,那些沸腾的水将高温传递到机枪的扳机上。
在这样的高温下,如果不是青铜御座的帮助,路明非的手指甚至无法再扣动扳机。
其他几名机枪手由于高温,手指已经快被烫熟,他们的皮肤粘在了机枪的扳机上,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皮肉撕裂的痛苦。
但此时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普鲁士士机枪手紧咬牙关依旧将手放在扳机上,他们的双手已经被严重烧伤,皮肤如同被烫熟的丝带一样悬挂在指节上。
路明非在机枪换好枪管后继续扣动扳机,那些子弹将将他前面的无人区化为生命的禁地,无论有多少英军涌上来都只是为这片土地徒增一具尸体。
当路明非的机枪射到15000发的时候再次需要更换枪管,不过这次机枪上用来引导蒸汽到水壶的水管被烫断了,原本枪管上绝热罩里的冷却水在高温下蒸发会在水管的牵引下重新回到水壶变成水,但现在由于水管的断裂那些蒸汽全都喷了出去,发出滋滋声。
不仅仅是路明非的机枪是这样其他几挺机枪也都是这样,枪管里的蒸汽在他们头顶形成一片烟雾。
这些烟雾非常危险,它们会暴露路明非他们的位置,如果被英军炮兵发现他们可能还会招来炮击,而且由于冷却水没有办法循环,没一会枪管里的冷却水就被完全蒸发。
更为糟糕的是,机枪手的双手因高温烫伤愈发严重,皮肤已经开始脱落,手指僵硬而颤抖,像是被火焰灼烧后的木炭。
由于他们不得不反复按下保险栓,原本灵活的拇指此刻变成了形状不规则的肿胀肉块,皮肤在高温下与钢铁粘连,疼痛让他们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与此同时,由于长时间紧握机枪手柄,震动引发的抽筋也成了另一个致命的问题,这种剧痛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那些双手被严重烫伤的机枪手被迅速换下,换上来的士兵虽然试图坚持,但他们也无法长时间握住滚烫的钢铁。
每一个接替机枪手位置的士兵,双手都在短短几分钟内被严重烫伤,他们的指尖因为高温而肿胀,皮肤在灼热的机枪上像煎蛋一样慢慢起泡、脱落。
“该死!”路明非怒骂一声,他们前面的无人区已经躺了几千具尸体,但那些英军好像完全不怕死依旧在向前冲锋。
“把所有子弹,还有机枪都给我!”路明非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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