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回给其他饿着肚子的战友没有那么多时间留在这里悲伤。
莫雷诺将其他士兵身上还算完整的食物背上然后继续向连队驻扎的地方跑去。
当莫雷诺回到战壕时,看见一名战友正趴在一个满是绿水的泥潭边贪婪地喝着,泥潭里面还泡着一具已经肿胀的尸体。
那尸体的面容已然腐烂,苍白的皮肤上爬满了蛆虫,散发着恶臭。但那个战友完全不在乎这些,仿佛那腐臭的泥水就是人间最美味的甘霖。
他们已经渴得快发疯了,已经完全不在乎什么干净不干净。
莫雷诺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然后将一个装满红酒的水壶放在他身边,战壕里其他法军看见莫雷诺回来,全都从行尸走肉般的模样中恢复过来,莫雷诺将食物分给那些人后来到一个坐在一箱手榴弹抽着烟的中年男人面前。
“连长,我回来了。”这个人就是当初带莫雷诺上死人山的那个连队的连长。
“就只有你们两人回来吗……”连长看着莫雷诺和跟莫雷诺一起回来的那个法军士兵,一阵沉默无语。
“莫雷诺你知道吗,刚才我们的炮兵轰炸了我们这里快两个小时,我差点就要带着这箱手榴弹去把炮兵阵地给炸了。”连长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透露着疯狂,证明他所言非虚。
由于长时间的炮击,无论是法军还是普鲁士的大炮都受到非常严重的磨损完全没有准头,十枚打向敌人的炮弹,就有两枚会落在自己人的头上。
“莫雷诺,你觉得我们真的可以守住凡尔登吗?我们到这里来了这么久,一个普鲁士士兵都没见过,但我们连队却每天都有七八人伤亡。”连长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他已经快被这无穷无尽的炮击给折磨疯了。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莫雷诺坚定的说道,他心里想着如果不能守住凡尔登,那么斯蒂芬,马克尔,德里昂还有其他法军士兵的死岂不是毫无意义。
“是吗……”连长话音未落,雨点般的炮弹从天而降,巨大的轰鸣声淹没了他最后的话语,一枚炮弹落在他的身边,将他屁股下的那箱手榴弹引爆,瞬间便把他炸成碎块。那一瞬间的火光在战壕中绽放,像是凄美的花朵,在灰色的天空下开出绝望的光彩。
其他还在吃着食物的法军士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搞得手忙脚乱,这一次的炮击跟以往不同,在炮击结束的瞬间,普鲁士灰色的军装如潮水般朝这条战壕涌来。
“可以的……一定可以守住的……”莫雷诺看着连长残存的肢体,还有一片混乱的战壕,喃喃自语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茫然与绝望,仿佛他所坚信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随后他便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那个玻璃瓶打开,将里面红色又带点金色的诡异液体喝下。
液体流入喉咙的一瞬间,他感到一股炙热的力量在体内奔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液中苏醒,那力量带着无法抑制的狂暴与愤怒,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来。
………………
随着进攻的僵持不下,越来越多的伤员被运到医院,原本路明非被威廉皇太子特别照顾可以一个人一间病房,也因为医院实在爆满而被取消。
原本安静的病房,如今充斥着痛苦的呻吟和焦虑的低语,墙壁仿佛都因这些声音而变得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水味,令人窒息。
“少尉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希尔朝依旧躺在病床上的路明非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愧疚。
他看着周围那些因为痛苦而剧烈哀嚎的伤员有些不知所措,内心的挣扎与自责令他感到无所适从,一种逃兵的羞耻感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抑制心中的焦虑。
路明非看着周围哀嚎不止的伤员也有些纠结。
就在路明非纠结给不给上战场时,威廉皇太子时隔多日再一次来到他的病房。
“死人山上最近出现了一个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怪物,我手下的士兵没有办法解决他,我需要你。”
拿个青铜御座凡尔登就结束了,索姆河因为没有太多资料,会写得比较短,应该这几天就能把一战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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