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头晕目眩的,又被呛了几口酒后,云深这回真的醉了。
隋简从入定之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窗台上的陶土盆又空了。
那丑东西竟还敢逃,看来是没吃到教训。
隋简瞬间冷了脸,心底的戻气还没来得及翻涌,结果一转头却看见了一抹摇曳招展的绿。
他起身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整根参都泡进了酒里,但枝叶却抖动得异常欢快的人参精。
也不知道人参精泡了多久,这种泡法真不会淹死了吗?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隋简看着眼前这场面,一时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情绪。
“你这是干什么?”
他掐着人参精的叶杆,将它从酒坛里拔了出来。
脑子被酒精麻木了的人参精思考了许久,嘿嘿笑了声:“泡人参酒给你喝啊,大补的,对你身体好。”
隋简:“……”
捏着叶杆的指尖不自觉的抖了抖,隋简看着已经醉晕了头的人参精不发一言,半晌,他提着人参精将它放回了陶土盆里。
人参精一沾了土就下意识往土里钻,还不忘了将盖在身边松散的土压实了。
而那坛被人参精泡过的酒,酒坛被重新上了封口妥善的搁置在了墙角,至于里头的酒却已经不翼而飞了。
翌日清晨,云深从睡梦之中醒来,头疼得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
他忍不住捧着快裂开的头,龇牙咧嘴的哼哼。
“总算醒了?还记得昨天干了什么没?”
大反派不知何时站到他面前,神色晦暗不明。
云深懵了好久,猛然想起他昨晚的泡药酒大计。
他抬头四处张望,没看见酒坛,顿时整根参都不好了。
他的酒呢?!他那么大一坛酒怎么不见了?他还没来得及讨好大反派呢!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隋简哼笑了声,道:“那酒让某个烂醉如泥的丑东西喝光了。”
“我……我喝光了?”
那他岂不是还要再泡一回?
云深如遭雷劈,丝毫没有怀疑隋简是在逗他玩,毕竟身上的异常反应无一不在告诉他,他昨夜宿醉了,烂醉如泥那种。
人参精像霜打的茄子般焉了,连翠绿的叶片都失去了光泽。
隋简看他那反应只觉得有趣,坏心眼的没告诉他那酒其实是被自己收了起来。
他如今倒是很好奇,这丑东西为了讨好他,还能使出什么花招来。
他佯装生气慢慢压下嘴角,眼神冰冷的对人参精说:“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一谈,关于你趁我昏迷擅自逃走的事情?”
什么逃走?还有这种事?
人参精的豆豆眼心虚得四处乱瞟,默默地用参须挖了两捧土,干脆将脸整个埋了起来。
他只是个弱小又可怜的人参罢了,听不懂人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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