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娘娘还是主子呢,那些臭太监不让我们站在那儿就算了,竟还抢了我们的碗。嘴可真馋。”安夏气气地骂着。
姜姩叹了口气,这后宫里头不受宠的妃子连皇上面都见不着,可不就是不如一个吃香的奴才。
两人搓着冰冷的手刚回来,就见她住的东厢房门开着,昨日沈妃赠的木炭被扔到了院中一滩雪融水中浸着。
安夏惊得赶紧跑上前去,就见林修仪身边的几个宫女太监,抱着小贵人房中的棉被正出来,一挥手便扔到了水中。
“你们这是做什么?”安夏瞪着眼睛大叫着迎了上去。她气红了眼,怒骂道:
“你们这般欺负人,不怕我们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
那领头的宫女走上前来,趾高气昂道:“小小一个贵人哪有机会见皇后娘娘!”
“同在一个屋檐下她一定要将事情做到这般吗?是昨日的耳光还不够响是吗?你将她叫出来。”
姜姩走上前去,她并不想与一条狗多言,一双眸子狠狠盯着那宫女,竟生出几分威严之气,宫女心中一颤,不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转而她定了定神,嘲讽一笑:
“同一个屋檐下?你怕是还不知道,皇上下旨,我家娘娘如今升为妃位,已搬去了独立的庆阳宫了,这阴冷潮湿的破地方就留给你这只过街老鼠自己待着吧!”
“我们走!”
那宫女恶狠狠踩了一脚水潭中的被子,带着人扬长而去。
安夏勾着背,赶紧将浸水的炭捡起来抱在怀里,急着流出了眼泪。
“这可怎么办,都湿了,今夜该如何度过……”
姜姩看了也跟着鼻头一酸,都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没出息,让安夏也要跟着她吃苦受气。
“你去沈妃娘娘那里将她要给咱们的蜜炭取来吧,我本就是怕林修仪作妖才没拿来的,现在她搬走了,我们这儿反而消停了。”
安夏听了吩咐,抹了抹眼泪,帮着主子将被子抱进屋里,才去取炭。
今夜的风雪依旧,搅和着一股股寒意吹得窗棱咯咯作响,拾月宫一片黑暗,唯有东厢房透出微弱烛火,倒真跟冷宫似的。
反正被子也湿了无法睡觉,姜姩便从柜中找出一件夏日穿的雪缎裙。
借着小桌上的一盏油灯的光亮,姜姩坐在桌边,用剪刀将雪缎剪下来,咔嚓咔嚓一顿剪,然后又找出针线,仔仔细细一顿缝。
安夏已经趴在桌上打起了盹儿,小贵人却依旧忙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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