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冤枉!”
韦夫人自方才起便一直不吭声,原本还作壁上观只盘算着若是火烧到自己身上便立刻将这曹嬷嬷打杀了保全自己颜面。
横竖她是主母,管着满府的活计,这些小事儿她如何能都知晓?
如何也是奴才们欺下瞒上,阮氏自己没有本事,与她何干?
可谁料——曹妈妈被绑来竟是一句话也不争辩,反倒上来就来攀上自己!
韦夫人从未见过如此蠢笨如猪之人,被气的心口一堵。
自己往日虽是信任她,也是自己叫她盯紧着新媳妇儿不假,可不是叫她带着手底下的如此欺辱阮氏!将昼锦园里好东西往自己身上扒的!呸!
韦夫人面色又青又白,已经察觉老夫人一双阴翳的眼朝自己冷剜过来。
那眸光,犹如千钧之力。
一句话未说,便足以叫韦夫人面若白纸。
韦夫人手脚冰凉从椅上撑起身,竟也不顾及体面,上前两步便朝着那张一瞧往日就是好吃懒做满脸横肉的脸上狠狠掼下去。
“亏我往日体谅你喂了冀儿两口奶不容易,给你了脸面才做主将昼锦堂里外全交由你打理。我先前是如何吩咐你的?说阿阮才入府不知事,只怕许多事插不上手不懂,叫你帮忙操持着,这便是你操持的结果?并着里里外外偷东西?!”
韦夫人脸色漆黑,转身朝着老夫人道:“依我看,母亲也无需叫这群腌臜事儿闹了眼睛!这等奸奴贼妇万万不可多留,只管拖出去发卖了去!”
曹嬷嬷听了韦夫人的话,吓得边磕头边哭,丝毫不见以往风光模样。
可嘴里竟还惦记着自己天大的恩情:“三爷小时候只认奴婢的奶,奴婢一手奶大的冀哥儿,奴婢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便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曹嬷嬷说着这话,眼睛不断瞥向上首几位主母,见她们一个两个沉着面色眼中皆是厌恶,只能将最后希冀的眸光投向一旁面庞柔嫩的盈时身上。
“少夫人,少夫人您是知晓奴婢为人的,您替老奴求求情,只此一回,只此一回”
三爷是吃她的奶长大,三爷又去的早,都还没报自己这哺育之恩,如今这万顷家业全给了一个年轻不知分寸的少夫人——
自己不过是拿些东西罢了,如何也是自己该得的!
她本就得了天大的便宜,占了三爷所有的财产,如何还能狼心狗肺为了这等事儿就要发卖了自己?!
盈时看戏半晌,全程听着韦夫人骂,曹嬷嬷等一群人解释,不成想一时不查裙角便被爬过来的曹嬷嬷紧攥着,可叫她退也退不去。
盈时索性冷下了眉眼,失望道:“我可曾薄待了你?可曾缺了你的?”
“自从我嫁进来连使唤你一声都不成,难道还要我将你当奶奶,当婆婆供着?”
曹嬷嬷怎么也不敢想三少夫人这个往日温吞的人竟说出这般利索的话,她惊慌之下竟开始推脱起来:“多是那群丫鬟们拿来的孝敬!奴婢若是知晓是从少夫人处拿的,哪里敢用?”
随她一起被押来的那些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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