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使小杌子垫脚!
祁北南见萧元宝躲在他胸口前,只得替他接下了茶汤,谢了小药童。
萧元宝倒也安静了下来,乖乖坐回了凳子上,他张嘴喝了点祁北南吹了吹喂过来的茶汤。
冒着热气的姜茶不知怎么煮的,微有些辣口,却又甜滋滋的。
他吃了烤鸡腿有些渴,足足又喝了两大口,进了肚儿的茶汤像是热流一样在肚子里也还暖着。
小药童站在边上,看着萧元宝认真的喝完了姜茶,话立又多了起来:“杨大夫可好了,一点也不凶的,小孩子都不害怕他。”
萧元宝将信将疑,但还是慢慢点了点头,没再闹着要走了。
祁北南松了口气,小女孩跑去诊室瞧了一眼,冲他们朝手:“可以进去了。”
诊室里是个五十余的蓄胡大夫,许是专幼症,常与孩童打交道,眉眼十分慈善。
见来的是两个孩子,更是和蔼:“来,到爷爷跟前坐着,是哪里不舒坦?”
萧元宝见大夫真的不凶,跟方爷爷一样,便没再那般怯,很是配合的坐下了。
“小弟身子弱,易感风寒,劳请大夫请个脉,瞧瞧可是有甚么病症。”
祁北南将萧元宝的身子简单的说了一说,大夫便依言给萧元宝搭脉。
萧元宝胳膊白乎乎的,就是细细一条溜儿,没甚么肉。
大夫瞧了,道:“是有些瘦弱。”
旋即笑眯眯的哄了萧元宝一句:“爷爷给小宝儿瞧瞧,不怕。”
祁北南静静等着结果,他细细观察着大夫诊脉的神色,心中七上八下的。
只怕萧元宝如此年幼身子便已如昔时。
“气虚,体寒。”
大夫诊了脉,又观了萧元宝的眼口,缓缓道:“倒是不见大症。不过小孩儿身子娇贵,不如**耐搓磨,需得废心照看。天寒多加保暖不可贪凉,否则寒症侵袭,反复下来当心留下病根儿。”
他打量了两个孩子,不见富足,但当也不是那般吃不起饭的人家,便道:“饮食上也多丰富些才好,身子长壮实了,自也更能抵御风寒病症,孩儿尚小,现在调养起来也快。”
祁北南闻言心中卸下了口气,连忙道:“是,定然听大夫的。”
大夫开了点调理体寒气虚的药。
外再又开了两只小圆瓷瓶的冻疮膏。
祁北南依着方子,出到外堂取药。
孩儿小,用量也不多,拢共才包了一包。
倒是两瓶冻疮膏,握在手里还有些份量。
萧元宝贴着取药的祁北南,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把整个铺儿寻了一遍。
杨大夫真的一点也不凶,看大夫也没那么可怕。
萧元宝想告诉刚才的小药童来着,却是没再瞧见人。
他捏了捏怀里祁北南给他买的糕饼,焉儿吧唧的。
祁北南取了药,低眉见着身前小家伙一声不吭。
他蹲下身,面着抿着嘴巴低垂着眉眼的哥儿,道:“方才的药童姐姐给你端了好喝的姜茶,还告诉你杨大夫不凶,小宝可没跟药童姐姐说谢谢噢。”
“嗯。”
萧元宝想说的,可是他已经很久没甚么玩伴了,性子小家,有些事虽然知道,却也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祁北南这么说,他立便应了自己的不对。
“那要不要给小药童姐姐什么,谢谢人家呢?”
萧元宝闻言立马小声道:“糕饼。”
祁北南道:“那你要给她蜜饯还是糖丝线?”
“不知道姐姐喜欢哪一个。”
萧元宝为难的看着两包糕饼,倒都是他喜欢的,可左右选不出来给小医童姐姐什嚒好。
祁北南与开药的大夫讨了张洁净的包药纸,他递与萧元宝:“那便一样取一些吧。”
“好!”
萧元宝高兴的接过了药纸。
他自拆了两包糕饼果子,挑选了几枚形状好看的鲍螺蜜饯和完整未碎的糖丝线,小心的包了起来。
两人从医堂出去时,一小包糕饼端放在了柜台边方方的小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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