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框镜,露出来的皮肤偏白,领带偏下的地方别着一枚红宝石领带夹。
就他散发出来的这股六亲不认的气质,难怪只是皱眉就把台上的员工吓成这样子。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眼前是搞砸了上亿项目的批评大会,而不是平平无奇的试用期员工述职报告。
“许轻,你紧张吗?我好紧张啊,而且言总看上去脸色好像不太好。”
“我也紧张。”
许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待会儿要讲的内容,她抽空看了眼手机,随舟二十分钟前给她发过消息。
“我记得你是不是今天转正?”
“下班我去接你,一起回去庆祝。”
许轻想了想,最终回了个“好”字。
她确实有段时间没回家了。
等待的滋味本就煎熬,尤其是叫到她前一个人名字,许轻觉得她好像被人架到了铁质的烧烤架,架子底下是熊熊燃烧的烈火,有人用铁棍夹着她翻来覆去在火焰中心炙烤。
许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忽然,她的胳膊疼了一下。
“嘶——你掐我干什么?”
白茉连忙松开她,“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太紧张了。”
一紧张就掐别人?什么毛病。
许轻内心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等会议主持人叫出她名字,许轻带着文件上台。
言诀看到许轻,他挑了挑眉,身体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两条腿交叉叠在一起,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
好强大的气场。
但怎么偏偏轮到她言总就要换姿势?
言诀打量许轻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兴味。
敏锐如许轻当然也留意到了言诀的表情变化。
许轻心里忐忑不安,但神情一如往常的冷淡——用阮允的话来说,当许轻摆出这副表情,那说明她平等地瞧不起在场所有人。
工作丢了就丢了,再找就行。四五万的工作许轻找不到,还能找不到四五千的?
谁让许轻只是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没有人能阻止咸鱼躺平的美好愿望。
抱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许轻顺利完成了她的述职报告。
并且出乎意料的是,言诀并没有在许轻做报告期间有任何企图打断她或是表现出不耐烦的举动。
这让许轻松了一口气。
许轻回到座位,看到随舟的回复。
“那说好了,六点我准时出现在你公司楼底下。”
“嗯。”
白茉恰好是许轻后面一位上台的人。
她也没出什么纰漏。
想来高冷如言诀也觉得这场述职报告格外无聊,白茉才坐回来,言诀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言诀的离开让会议室里的各位明显松了一口气。
大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纤细的弦放松许多。
就连淡定如许轻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还好没出岔子。”
白沫拍了拍胸口。
她附到许轻耳边,低声说:“言总今天心情很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在这之前,许轻连言诀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从来没在公司见过言诀,她怎么知道言诀为什么心情不好?
再说了,都言总了,谁敢惹这尊大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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