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这么重要的事你早不说!”
燕皇后气的想锤他。
“不行,我要见见那小姑娘,她叫三七对吧,哎呀你怎不将人带进宫来……”
燕度无奈,“姑母,来日你若见她,我幼时的事,先别提。”
“为何?”燕皇后不解。
燕度只说,因为某些缘故,三七现在不记得了。
其实不止三七不记得,燕皇后乃至其他人都忘了,很早之前,燕度就发现,关于那个村子的事,即便他告诉旁人,旁人也会遗忘或者模糊记忆。
燕度只能用‘梦’来指代,才能让人记住一些。
而现在,他更确定那村子的不同寻常了,他不想燕皇后太牵涉其中。
不能立刻见三七,燕皇后是失望的。
“她现在年纪小,父母兄弟又是那样的人。”燕度斟了杯茶,弯下腰低下头,双手奉给燕皇后:“姑母是最温柔的长辈,也请姑母以后多护着些她。”
“还用你说!”燕皇后笑的合不拢嘴,她咳了声,又装起高冷姿态,接过茶喝了口,啧了声:“臭小子倒的茶真难喝,也不知本宫什么时候能喝上一盏侄媳妇茶。”
燕度耳根微红,又不吭声了。
燕皇后见他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又来气,又着急。她真担心这臭小子追不到姑娘,从她这里薅一盆花走,这都几天了,还没送出去!
那盆花再捂他手里,花都下崽了!
燕度解释完,就准备出宫了,燕皇后却叫住他:“三七的事,你也想瞒着你皇伯父?你担心他会介意三七的特别之处?”
“皇伯父是开明之君,侄儿行事张狂,以后恐怕会更张狂,不好叫他更为难了。”
燕皇后给了他一个白眼:“言下之意,我比你皇伯父好糊弄呗。”
燕度:“姑母要这样想,侄儿也没办法。”
燕皇后气的又想打人:“滚滚滚!”
只是燕度这回还是没能滚走,燕皇后又把他叫回来,丢给他一个柳木匣子。
“将此物拿走,随身戴着。”
燕度打开匣子,下一刻,他浑身一僵,匣子内放着的是块圆形琥珀,燕皇后并未察觉他的异常还在说:
“这是云鹤道长的弟子送来的护身宝珠,能辟邪驱灾,你随身收……哎!你个小混球,本宫话还没说完呢!”
燕度快步出了宫,上了马车后,他就将那装着护身宝珠的匣子丢到一旁。
南浔见他状态不对劲,忙询问起来:“少将军你怎么了?”
燕度没有回答,他整个人像被投入了烈火中,额上大滴大滴的汗珠,身体里似有只野兽在横冲直撞,要冲破理智。
南浔搀着他回府,急匆匆的去找军医。
“找军医没用,快去取松柏雪!”三七赶到。
她琢磨了一宿终于想起那香味是什么东西了,本想等燕度回来后告诉他,结果燕度一回来,她就察觉到不对劲。
三七往房里冲,却推不开门,燕度喘息又隐忍的声音从门后传出:
“别进来!”
“三七……”
“你别进来……离我远一点。”
三七严肃道:“放我进去,我知道怎么回事,燕度!你中的不是简单的媚药,是邪术!不处理会死的!”
后方,x药两个字让一群亲兵险些摔倒。
邪术两个字又让他们立刻爬起来。
南浔嘶吼:“把门撞开!不能由着少将军!”
屋内,燕度双目已然充血,他低低骂出了声:“真是疯了……”
门骤然打开,三七被一把拽进了屋内。
她背抵着门,整个人却被纳入熊熊燃烧的烈火中。
冷玉裂开缝隙,野火点燃欲色,少年将军背脊弓着,头埋在她颈侧。
不见她时,尚能克制。
见她后,烈火烹油。
他喘息着,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儿似要绷断了,燕度视线内能看到的,只有她嫣红的唇……
下意识的,似快渴死的兽亟待着救命的水源,他倾身,朝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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