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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点名的江渝之有些心虚地缩了下肩膀。
盛翰调侃道:“本来早就能来的,但他从医院出来之后,非说昨天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晚上没洗上澡,说什么都要回去捯饬一下。”
“能来就好。”张益文给裴煊倒了杯果汁,说道,“好些同学都有十年没见阿煊了,这几天都在问我呢。”
江渝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讲话,在心里思考着提前溜走的可能性,以及怎样不会太过明显。
“你们刚才就干聊着呢?”盛翰扫了眼面前的桌面,“整点好玩的玩玩呗,玩点刺激的。”
“真心话大冒险还是国王游戏。”张益文报了两个常见的酒桌游戏,指了指身后的茶几,“抽屉里有牌。”
“别啊,都玩腻了,这里不是有饼干棒吗?”盛翰用指尖弹了弹面前的包装盒,“pocky挑战,两组一起比,输的那组一人两杯酒。”
两人一起吃一根巧克力饼干棒,最后剩的多的那一组为输。
确实够刺激。
大家都喝了点,正是上头的时候,大部分都赞同他的提议,少部分不是很感兴趣的人也不想坏了大家的兴致。
在被啤酒瓶第一个转到之前,江渝之觉得意外怀孕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运气”。
看着正对着自己的瓶口,江渝之碰了碰她面前的果汁,问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如果不能喝怎么办?”
“没事。”盛翰一边回答她,一边继续将瓶子转了起来,“让你的搭档帮你喝。”
看着第二个被选中的裴煊,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说道:“如果两个人都不能喝,那就加油赢吧。”
事实证明,说话做事还是要留余地的,否则很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为第三个被指到的人,盛翰趴在桌上鬼哭狼嚎着薅了薅自己的头发。
坐在江渝之另一边的人站了起来,给裴煊让座。
江渝之的手搁在腿上,肩膀绷得有些紧,抬眸问他:“你不反抗吗?”
裴煊挑眉,反问道:“那你呢?”
江渝之抿唇不语,不想扫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忸怩也太奇怪了,别人能做的事情到了他们这儿怎么就不能做了呢?
裴煊的手在桌上一扫,将那些颜色不一的盒子扫到她的面前,说道:“挑一个味道。”
他这句话和记忆中的重合,江渝之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随便拿了一根。
江渝之站了起来,她把一端含在嘴里,草莓的甜味在口腔中丝丝缕缕扩散来开。
裴煊的手搭上她的腰,江渝之嘴里含着东西,只能瞪大了眼睛瞧他,用眼神询问他想做什么。
“江渝之,喝不了就不能输。”
裴煊的一句话便让她乖乖听话了,她喝不了,也没丧心病狂到让一个刚出院的病人替她喝酒,裴煊含上饼干棒的另一端时,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视线扫过他深邃的眼,优越的山根。
包厢内绚烂灯光都落进了他的眼中,五光十色,变化莫测。
最开始江渝之还能用手抵着他的肩膀,但随着两人之间距离逐渐靠近,江渝之的手从他的肩头滑落下来。
逐渐拉近的距离让江渝之感到慌张,裴煊的手却捧上了她的脸颊,遏制住她想要逃离的念头。
裴煊微凉的指腹很绅士地按上她的唇瓣,避免两人的唇直接相触。
两人的鼻尖相触。
是情人间接吻的距离。
江渝之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
周遭的喧嚣声如同潮水般退去。
“咔。”
她听到饼干棒断裂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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