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后,就立刻扬帆离开这座岛屿。
志得意满的赛勒没有发现,一双碧色的眼眸正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收归眼底。
以利亚还在蜜月号上的时候,便察觉到了自己的记忆不对劲。
是的,赛勒的记忆果实的确厉害,剪辑进来的记忆没有任何漏洞,如果是一个真的、惴惴不安的逃奴,在遇到和自己有着相同遭遇的伙伴时,当然会信任他。
记忆确实完美无缺,但是以利亚察觉到了,赛勒这个人在船上的言行举止表明了他根本就不是奴隶!
即便脑海告诉以利亚,对方是可以信任的伙伴,但赛勒看向以利亚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尊重,而且在蜜月号的这几天,他还跑到赌桌上,打算捞一笔。
这也就罢了,毕竟不是人人都和以利亚,有着一手出色的拍摄技术,但赛勒却因为输了钱,而大闹了一次。
如果他真的和以利亚一样,是逃出来的奴隶,怎么可能还大摇大摆地在赌桌上和别人吵起来?难道不怕引起他人的注意力?
赛勒的这些表现,让以利亚起了疑心,他没有立刻提出来,而是默不作声地继续跟着赛勒走。
他反复回忆过了自己的记忆,并没有找到漏洞——赛勒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又是如何让自己相信他的?
以利亚直觉自己必须弄清楚。
赛勒把以利亚带到了船只上后,向以利亚介绍说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朋友和家人。
他倒是还记得给自己安排的奴隶身份,说这些人是在知道自己不慎被当做奴隶买走后,前来帮助和迎接他的;随后又向在船上的‘商品’们诉苦,说自己在行商的路上被掳走卖作奴隶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带着有相同经历的以利亚一起回来。
这些人立刻就相信了赛勒的话语,他们的记忆已经完全被赛勒修改,对赛勒的信任相当深厚。
以利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些人,而他越是观察,心情就越是沉重。
赛勒所说的,前来帮助和迎接他的‘家人’和‘朋友’,有着相同的特征——年轻貌美,并且谈吐优雅,具有一定的学识。
以利亚知道的,越是封建的世界,知识也就越昂贵。
在与这些年轻人打招呼时,以利亚摸到了这个青年双手大拇指的指尖上有凹陷的长条凹痕,这是只有医学生在练习缝合时才会有的伤痕;这个少女所有的指腹上都有薄茧,是长时间练习钢琴才有的痕迹;那个姑娘走路轻盈,背脊挺得笔直,明显是练过舞蹈的模样……
在船上的十一个年轻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而且这些特长是需要用金钱和时间堆积出来的。
假设赛勒确实拥有一个颇有余财的家族,但是要将这些有特长、且模样姣好的年轻人都聚集在一艘船上,是否太过刻意了?
以利亚扬起笑容,选中了那个可能是医生的青年搭话。
医生青年没有防备心,大概因为以利亚是赛勒带回来的,只是越聊,一开始脸上还带着轻松笑意的青年面色越来越苍白。
“奇怪,我为什么在期末考试前离开学校?”他捂着头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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