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啊”
景煜当时喝得烂醉,一出门便遇见了公主。
之后的事情,便是莫名听见了自己的大名,流传在各个妓院青楼的事迹了。
随后便被钟大家叫来训斥了一顿。
“不知道?”钟大家困惑,“那首诗词你可还记得?”
景煜摇了摇头。
钟大家手一拂,一张宣纸从桌子上无风而起,精准地落在景煜眼前。
这自然不是李平安当日写的那张,而是钟大家摘抄的。
字同样是极好。
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景煜深吸一口气,怔怔地看着最后两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景煜忽然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想起来了,这首诗词是我写的。”
钟大家双眼一眯,“毋自欺!!”
声音不大,却如洪钟大吕。
景煜心一紧,像是要爆开一样,急忙说道。
“应该大概可能或许不是我写的!”
“那是何人用了你的名号?”
景煜回忆了一下,很快就锁定了对象。
“老师好像是李平安所做。”
钟大家眉头一皱,“那为何要用你的名字?”
“是不是因为我请他去嫖”景煜连忙改口,“请他去风雅之地喝酒聊天,他便将这首诗词赠予我了?”
钟大家一捋胡须,现在看来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他虽然接触李平安时日不多,但也知对方是个低调之人。
景煜的目光重新落在那首诗词上,拿起笔墨,在上面添了一行小字。
——天元十六年,友与景煜游清月阁有感而发,遂作词赠予景煜。
一首极佳的诗词流传于世。
即使是在市井小巷,对于一个儒学修士日后的发展都是极好的。
更何况这诗词,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一代佳作。
钟大家皱了皱眉,长叹一口气。
“大隋儒学衰败于斯,尔等不想着如何弘扬儒学,却整日计较这些。
悲哀!悲哀!”
说着,便拿起笔。
又多添了一行字。
变成了:“天元十六年,子由之友与弟子景煜游清月阁有感而发,遂作词赠予子弟子景煜。”
(钟大家,字:子由)
景煜:
老师,您真能蹭啊~
昏昏沉沉了三四日,李平安才觉得有些恢复过来。
酒劲消散了不少。
走出客栈,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
当真有一些不切实际之感。
他走到客栈的后院,在马圈中找到了老牛。
老牛哀怨地望着他,仿佛是在说你小子总算知道来了。
一连饿了几日,老牛我跟这群家伙抢东西吃。
饿极了就舔舔马耳朵,尝尝肉的味道。
现在这群家伙都以为我是变态呢。
李平安笑了笑,摸着老牛的头。
“抱歉老伙计,今儿带你吃好吃的去。”
李平安牵着老牛离开了客栈。
京城柴米油盐都贵,太好的东西自然是吃不起的。
再加上一路行来,钱也不剩下多少了。
跟人家打听有没有便宜吃东西的地方。
一路向西,眼看着就要出城了。
京城不是所有地方都是繁花如锦,阳光灿烂的地方,黑暗必不可少。
比如李平安脚下这条街道,人声鼎沸,却是又脏又乱,交通不便。
左边的巷子又窄又长,透着一股霉味。
两边都是门面寒酸破旧小饭馆,冒着黑烟,呛得行人咳嗽不止。
还有有鸡窝一样的小茶馆
京城的繁华,仿佛跟他们完全不搭边一样。
先来一碗面开开胃。
李平安忍痛,要了一碗鳗面。
老板把事先处理干净的鳗鱼捞出来,把鱼肉和入面中。
在这之前要先蒸烂,拆去鱼骨,
入鸡汤清揉之擀成面皮。
小刀划成细条,入鸡汁、火腿汁、蘑菇汁滚。
加入鳗鱼肉和鸡汤后,原本没有味道的面条也就变得鲜美,味道也变得更加醇厚。
再配上一些辣子,酱汁又酸又辣,又香又滑。
吃上一口,再配上大蒜,美得要死。
正赶上饭点,面摊上人很多。
跟李平安挤在一桌子的是一个母亲带着十四五岁的姑娘。
二人长得虽不如清月阁里的花魁,却也十分耐看,清水出芙蓉。
吃了一会儿,李平安就觉浑身冒热汗。
喝了一碗清凉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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