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有一江湖门派,然平时与江湖豪客往来不多。前段时间,吾小酒馆来了几拨不明身份之江湖豪客,私下议论玄阴宝盒之事。先是一男一女于酒店内争抢一黑色宝盒(玄阴宝盒),女之争抢不过几遇危险,然被一戴黑色面具男子救下抢回黑色宝盒。又惹起三男一女进一步争抢,于小酒馆外打斗。其时小的心中惊恐,只盼别殃及小店。其后,三男一女胜出,原先之一男一女被三男一女中女之使毒迷倒,听说是中了幽梦无痕散之毒,那黑色面具男遂逃跑。那被迷倒之男子身着白衫,腰佩宝剑,剑鞘上刻有奇异花纹,似是某门派标识。其面容英俊,却眉头紧锁,似有重重心事。女子则身着粉衣,发间插有一朵娇艳之花,花中似藏有玄机,二人身份成谜,却因玄阴宝盒卷入此纷争。此后,来了一拨黑衣仆众,将倒于地上之一男一女放入马车,不知带往何处。当时听得赛诸葛老先生大呼,是朱雀门之毒药幽梦无痕散,让大家快跑,害得吾之小酒馆冷清了半月有余,最近生意刚有好转,又被几位军爷撞上,带到此地。哎,真是运气不佳。”
言罢,邱泉来抹一把眼泪和鼻涕,神情凄苦。偶抬头,见苏峻与白陆青,不禁惊讶道:“这位爷与这位姑娘,不正是当日在吾小酒馆争执那黑盒子之人?汝二人怎在一起?看来无事,老夫当初还替二位捏一把汗呢!”
苏峻与白陆青对视一眼,看着邱泉来,苏峻忆起当日惊险,笑道:“感谢邱掌柜关心,在下苏峻,这位是白陆青姑娘。当初吾等确遇险,可惜当初事急,未能品尝汝之佳酿。青儿,改天等吾等忙完,一定把子轩兄等叫上,畅饮一番!”
白陆青想起当初在南洋县小酒馆所遇及此后经历,念及与苏峻共患难之艰辛,心中五味杂陈,狠狠瞪苏峻一眼,羞红了脸,然亦感甜蜜,娇嗔道:“就汝惦记着喝酒。”
白子轩笑道:“连赛诸葛老先生这位江湖奇人,都对邱掌柜之‘逸仙琼露’痴迷,可见真是极品。届时定抽空品尝。但目前玄阴教为祸江湖久矣,其一日不除,吾恐寒江郡百姓安全有忧,江湖将血雨腥风。故还请赛诸葛老先生多多帮忙,务必尽可能提供信息,助吾等尽快破获玄阴教这个邪恶杀手组织。届时,吾等与赛诸葛一起痛饮,一醉方休,如何?”言罢,温柔看向赛诸葛,心中期待其能坦诚相待,深知此人若肯相助,必能事半功倍。
赛诸葛身为江湖人士,原本对官府之人多有戒备,本打算三缄其口。见白子轩、苏峻与白陆青等人,毫无官府作派,心中先有七分好感。虽有好感,但多年江湖经历让他不敢轻易放下防备。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子轩、苏峻与白陆青等人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其言行中找出更多线索,以确定是否值得信任。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莫要中了官府圈套。
白子轩等人亦察觉到赛诸葛之警惕,然并未急于求成。彼等以礼相待,于问话中展现真诚与正直,尤其是白子轩深谙此等江湖人士心理,知若以官府之势相压,恐适得其反,故以赛诸葛喜好之‘逸仙琼露’相邀,望能以诚心打开其话匣子。
果不其然,赛诸葛心里有所松动,看向白子轩、苏峻和白陆青等人的眼神亦显得亲切。他心中想道,这些人倒也有趣,与以往官府之人不同,或许可以信他们一次。
彼时,赛诸葛轻咳数声,喟然长叹曰:“世人皆道美酒误事,斯言诚不谬也。”其神色之间,感慨万千,仿若沧桑尽历。
“江湖羁途,安能无失?吾赛诸葛者,素以智谋自负,纵横江湖久矣。江湖之诡谲,人心之叵测,皆在吾算中。本以为可持身守正,不逾矩,岂料今日竟因贪杯,坏了自家规矩。”言罢,举酒壶而摇之,壶内残酒晃荡有声,似为其言作和。
少顷,环视众人,见诸人皆目光灼灼,诚意尽显,乃苦笑而道:“既诸君如此,吾亦不忍拂意,且为诸君道些江湖轶事。此江湖者,恰似佳酿,初尝似甘醴,后劲却足以乱人神智,诸君且听吾言……”
白子轩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露喜色。白子轩微微拱手道:“前辈肯开口,实乃吾等之幸。不知前辈有何见解?”
赛诸葛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拱手道:“大人,在下名叫葛青云,略知江湖门派与武功,承蒙江湖朋友厚爱,赐名为赛诸葛,实不敢当。大人有何想问,老朽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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