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暂歇的卧房走去。
风雨如晦,硕大的雨点打在人的身上如同石子一般有力,裴江羡上半身微微弯曲,遮住了蔺赴月的脸。
他心里很乱,也不知怎样面对之后的种种,可那种即将失去蔺赴月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这一夜,昭明司指挥使裴江羡暂歇的住所里亮了整整半宿的灯,太医来往数趟,不知为何。
……
蔺赴月醒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晚上,她睡了整整一日一夜。
一睁眼看到的是守在床头的一同,她正捏着针为蔺赴月诊治,骤见她醒来,一同有些激动。
“小姐你醒啦!”
蔺赴月挣扎着要起身,“裴江羡在哪里?我即刻就要见他!”
话音刚落,屋外有人急急推开房门,裴江羡高挺的身影走了进来,他很焦急,所以显得有些不知体统,从来的矜贵散漫姿态也都没有了,变成慌不择路。
看着他脸上的憔悴,蔺赴月没有动容,满心满眼只能记得自己要问的话。
“你早就知道凶手是钟览之对不对,指使吴有道在街市上公然强抢民女,为的就是带入自己的私宅折磨!”
裴江羡站在蔺赴月塌边,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他说,“赴月,你先冷静一点,之前只是猜测,我也是昨天才确定……”
“钟览之是为了自己?”
蔺赴月并不想听他解释,“还有我哥哥,也是他害死的?”
裴江羡在塌边坐下,焦急地来握蔺赴月的手,“你先冷静一点,太保和吴有道不一样,太保是帝师,是官家最信任尊重之人……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可不能是现在……”
蔺赴月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只想问你到底是不是他?吴有道所说究竟是不是实话!”
半晌沉默,裴江羡答“是”,“钟览之的独子好色,一开始只是糟蹋教坊司里的姑娘,后来不满足于那些庸脂俗粉,便求其爹为他物色美人,最后甚至发展到强抢民女,不少小官家的女儿也……”
蔺赴月冷笑一声垂下头去,慢慢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有恃无恐,盖因自恃帝师的身份,便不把女人当人……”
不知想到什么,蔺赴月掀开被子就要穿鞋,被裴江羡一把按住。
“你要去做什么?”
蔺赴月双目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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