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发现盐税之祸,多发于沉水弯一带。”
扬州是水运重地,形形色色的货船都从此经过,而运盐船到了这里就出事,常常折损一半以上,裴江羡也就由此猜测,恐是有人借天灾之名,偷盗官府盐私。
“后来到了江上察觉瘴气有异,便不许船退,果真找到了那些失事的船只,不过也是我冒进,险些带着一船人赴死。”
蔺赴月觑眼瞧他,也因为了却一桩心事从而心情放松,竟有心情调侃,“你这哪是冒进?分明成竹在胸。”
裴江羡垂头一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我总归也是后怕的,若只有我一个,这样倒是无所谓,可船上有你……一切就得另当别论。”
裴江羡的情话总是突如其来,打得蔺赴月有些发懵,不禁面色微红,暗暗岔开话题,“那江上的瘴气……”
“是自然生成,也有人为的结果,这个还未查清,且等回了京禀明官家,再派人来细细调查。”
蔺赴月点点头,而后长舒一口气,“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么一个结果,好在一切都很遂人意,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裴江羡有些疼惜地抚了抚她的手背,“不过可能有些遗憾,不能以你哥嫂之死的由头惩处吴有道。”
蔺赴月心中亦有遗憾,只是人活一世哪能事事顺遂,能将这么一个恶贯满盈的人绳之以法也尽够了。
之前不急着回京是因为所求之事无一个结果,如今人证物证俱有,只要呈递大理寺就可定吴有道的罪,回程就变得匆忙而令人期待起来。
一大早与杜家人告了别,杜老太太又追出来亲自将人送到码头上,身侧还站着那个小姑娘丁香。
有丁香的陪伴,老太太身子好了许多,步伐也变得矫健起来,看着身后船渡,她拍了拍蔺赴月的手,“路上多注意些,回去后好生调养自个儿的身子,还有你娘……”
提起小女儿,杜老太太就要落泪,丁香忙挣脱开婢女的手,上前轻扯了扯杜老太太的衣袖,“祖母乖,不要哭。”
老太太点了点头,怜爱地抚了抚丁香的头发,“好,祖母不哭……”
蔺赴月觉得鼻子发酸,亦有些欣慰,蹲下身来平视丁香圆溜溜的大眼睛,温声道:“丁香,等姐姐处理好京城的事就来接你去玩好不好?京城有许多好玩的物件儿。”
丁香摇摇头,软糯糯的声音,“我要陪着祖母……”
蔺赴月垂头一笑,将她揽进怀里拍了拍,“好孩子,那你就替姐姐陪着祖母,永永远远。”
船舱里有人走出来,遥遥对着杜家人拱手,杜家男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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