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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烦躁溶解,变成了无尽的缱绻柔情,让蔺赴月觉得没那么累和沉重了。
她突然伸手,娇憨态地向他索抱,裴江羡愣了愣,实则求之不得,索性站起身来将她抱坐在怀里,温存地拍她的背。
窝在裴江羡的肩头,能听见有力的心跳声,鼻尖轻荡着淡淡的竹息,让蔺赴月瞬间平静下来。
她揪着裴江羡的衣裳,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颈侧,像猫,一只很会撒娇的小狸猫。
“我爹是个内心很正派的清官,他做学问很厉害,光是靠写文章和字画都能挣很多很多钱。”
大邺朝生活丰饶富足,百姓就更有闲情逸致赏鉴字画诗书,一个颇通诗词歌赋的文人远比六品小官更有地位和价值,也更容易受到世人的追捧?
“他要是肯,能成为当代大儒,”蔺赴月吸了吸鼻子,“可他想做官,想做救民于水火的清官好官,所以他参加科考,入仕,却不想落到如今这个局面。”
蔺赴月心头苦涩,“文人风骨,他太重清誉,纵使有一万个法子让他活下来,可我懂他,屈辱如蝼蚁的活着,比要了他的命更让他难受……所以我要替他翻案,替他洗清冤屈,让他堂堂正正的活着,才是活着。”
蔺赴月目光幽深,“不过遇到你是我之幸,我本以为这一路阴暗苦寒,没想到还有你陪我。”
她很少有这样温静,展示自己脆弱的时候,裴江羡心疼不已,“好,都听你的,只要你肯让我陪着你就行了。”
不断有热热的夏风吹进来,本该是热的气候,可抱着蔺赴月,手掌下贴的皮肤犹如玉髓沁凉的冰面,鼻尖浮动着她沐浴后的浅香,裴江羡只觉得舒坦,无比熨帖欣慰。
本想哄她睡着再走,哪知她又忽然问,“大槐树底下埋着人?”
话题转得太快,裴江羡花了些功夫才明白过来,“刨出来了,是个埋了很久的年轻人。”
“你预备从哪儿查?”
“他嘴里咬着一块玉牌,上面写着梧桐书院,我猜是死者生前的执念,所以预备从这方面细细查来。”
蔺赴月睁开眼,“梧桐书院?”
“是,你小时候在扬州城住过,可知道这间书院的事?”裴江羡手指顺着她的头发,随口问道。
蔺赴月抬起头来,平视裴江羡的眼睛,“我舅父和陈方都曾在这间书院听过学,那是扬州城鼎鼎有名的书院,文人都想在那里习得一文半字。”
裴江羡皱眉,“那陈方和你舅父可曾做过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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