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富庶的江南地如今一片狼藉,尸横遍野。
蔺赴月痛心疾首,但奈何力量微薄,也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自从一同身子好起来后,每日都要去难民营里施针,蔺赴月便帮着准备药材和饭食,熬了几天,人都累瘦了不少。
但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控制住的鼠疫又开始呈反扑之势,城中药材和粮食几乎消耗殆尽,仍没法压制这波疫病,一连几日又死了不少难民。
杜长风和方闻鸢就在这时候赶回来的,带着从领州拨来的赈灾粮。
他二人受杜石淼的命去临州拨粮,路上耽搁了几日,但好在一切顺利,扬州粮仓又充盈起来。
杜石淼激动地阖上清算簿,语调里难掩兴奋,“这些粮能撑半个月,到时候朝廷的第二波赈灾粮就该到了,粮不断,城中百姓也就不必饿肚子……疫病就能尽快好起来。”
杜长风将碗里的粥三下五除二喝完,畅快地擦了擦嘴,“是啊,凤阳的父母官恰好是祖父的战友,这才大方借粮,谁想我们路上又遇着了山匪,幸而押运的衙役识得另一条路,这才免于被抢。”
杜石淼听得心惊,烦忧地皱起眉,“从前只知道盗匪猖獗,没想到竟真的如此大胆,待城中鼠疫了结,定要好好克制他们。”
见他急火攻心,蔺赴月忙将话题岔开,“舅父,您这些日子宵衣旰食,要多注意身子,今儿就叫一同给您施针,强健体魄,以免染上疫病。”
杜石淼沉声应了一句,将手臂摊到桌子上。
他是读了一辈子书的迂腐儒生,心中除了天下就是百姓,逮着机会就要好好教训小辈们。
蔺赴月几个在府衙里待了半宿,出来的时候眼睛都干涩得睁不开了。
杜长风懒洋洋地张了张嘴,揽住方闻鸢的腰,小声打趣:“爹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方闻鸢白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
她去挽蔺赴月的手臂,心疼地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你以前就瘦,劳累了这些日子,更瘦了。”
蔺赴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但我每日里劳作,身体反而好了不少。”
“那就好,我和你表哥一路上都在担心你,你一个小姑娘家,外祖母又……唉,我昨天想去看她,竟被门口的衙役拦下来了……”
方闻鸢难掩沮丧,“外祖母染病,我们做小辈的竟然不陪在她左右……真是不孝!不敬!”
“表嫂别这样说,”蔺赴月拍了拍她的手,“甄太医有大本事,我们要信他,万一见了外祖母,反倒惹她病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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