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瘦弱的肩膀,老泪纵横,“你只打量我们是傻子,跟你外祖母一样好骗?知砚和他媳妇死的多冤,我们不知道?不过怕你母亲担心,这才佯装被骗,可你……唉!真是好生让外祖伤心。”
蔺赴月伏在膝头,眼泪就如漂泊大雨一般落下来,几乎淹湿了面前一大块地面,她哭到肩头抖动,缓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我……我是怕,要是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我恐怕就不能活了。”
“不能活?为什么不能活?坏人还好好活着,你当然得活!还得好好活,直至为你哥哥嫂嫂报仇,将你父亲从那遥远的北地接回来!”
苍老的声音从花厅门口传来,嬷嬷扶着杜老太太挪进来。
她虽脚步踉跄,声音却铿锵有力。
花厅里个个都有些惊慌,蔺赴月愕着双眼侧头,忍着膝上剧痛艰难站起来,嘴中喃喃,“外祖母……”
杜老太太挥开嬷嬷的手,向蔺赴月张开双臂,“好孩子,快过来……叫外祖母好好抱抱你。”
蔺赴月再顾不得其他,一下子扑进杜老太太怀里,窝在她肩头泣不成声。
老太太声音颤抖,却很有力量,“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受苦了,但无论如何,你都得好好活着,你要帮衬你的母亲,查清凶手,外祖母会永远陪着你。”
蔺赴月没想到这个谎言如此拙劣,没能骗住杜家任何一个人,他们是至亲家人,哪能瞧不出她的心事呢?
什么盗匪猖獗,这种谎话骗骗外人尚且够格,在自家人面前,一个眼神就能被轻易参透。
杜山逸也十分动容,抹了抹眼底,“这次若非傅大如实通禀,我们还蒙在鼓里,你既查到了这个宋姓泼才,索性将此事交给你舅父处置,他为扬州通判,府衙里也更方便调度,查个人还是很轻松的。”
几十年的官场浸淫令杜山逸十分谨慎,他忖了忖又道:“知州陈方是个趋炎附势之人,此事不宜惊动他,好了,你先安稳住着,且等我们找出这个人来,若真能揪住吴有道的错漏,到时我陪你一起上京,面见陛下!”
蔺赴月窝在外祖母肩头,心头发热,重重地点了点头。
前一阵子她忙于复仇,却忘了自己从不是孤身一人,如今说开了,倒也更松泛些。
下午跪了一个时辰,到夜幕降临时分蔺赴月便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发寒,请了郎中来瞧,说是着了风寒,倒也不重,喝两贴药就能好。
方闻鸢和外祖母都来瞧过,人一走,房里便安静下来,唯有灯花爆动和廊下婢女来往送水的脚步声。
蔺赴月坐在南塌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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