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动容。”
太保瞧他一眼,意味深长,“世上同胞兄弟尚且相争,更何况并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
魏征举步往殿内走,只落下一句,“钟大人自是不懂。”
倘或都是重情重义的两个人,遇着再难的事也会相互为彼此着想,可有些人一辈子追名逐利,难以体会这样的情谊倒也正常。
目送魏征进了太辰殿,太保预备出宫归府。
钟览之受皇恩浩荡,宅邸就在皇城脚下,马车往南行几里也就到了。
到了宅子门前,他踩着侍从的背下车,远远就瞧见老管家迎上来,掐着一脸谄媚的笑。
“老爷您回了?”
钟览之微点了点头,袍角翻飞往宅子里头走。
管家一路在后头追着,邀功一般小声道:“今儿送来的新人,前头还要死要活的,被收拾一顿就服服帖帖的了,老爷今晚可要收用?”
钟览之脚步一顿,有些兴奋地回头瞧他,“这么快?”
“可不,您交代的事谁敢怠慢。”
但凡太保看中的人,无论是何身份,昨日看中,勿论用什么手段今日就得送到府上来,这是规矩,等闲改不得。
钟览之想起那日街市上遥遥一见的倩影,不由下腹一紧。
他笑得有些诡异,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我先去书房处理两件事,你把器具都备好,稍晚会儿我去见她。”
管家会心一笑,“得嘞,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太保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每每召见美人总是弄得鲜血四溢,那细皮嫩肉的女人磋磨起来,个个下场凄惨。
他想着晚间有得快活,哼着小曲径直往书房去了,估摸着紧要的政事处理起来最多两刻钟,他倒也耐得住。
……
几个京官的死宛若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无垠的大海,在偌大的扬州城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过了一日,尸体和血迹都已处理干净,街市上照旧人来人往,没受多少影响。
而位于瘦西湖边上的杜家门扉紧闭,门房个个肃首站着,时不时往里张望一番,想从石屏的镂空里看清内宅的情形。
此时的前院花厅里氛围紧张,杜山逸坐在上首,杜长风夫妇在边凳上坐得不安,一时看看杜山逸,一时又看看堂中央跪着的蔺赴月。
杜长风心疼表妹,斟酌劝道:“祖父,地上凉,跪久了膝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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