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在一路无事,马车颠颠荡荡顺利驶进了扬州城。
扬州,古往今来多少名句都曾留有“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美誉,蔺赴月回来得巧,正赶上春光晴好,满城和暖。
江南水乡的气韵养人,而杜宅又恰巧依水而建,坐落在瘦西湖边上。
一下马车,被这慵懒湿热的暖风一吹,儿时的记忆纷至沓来,蔺赴月长长舒了口气,眉间紧蹙终于松淡了一些。
她是触景生情,正神思飘荡着,忽听身后有人叫她,“赴月!”
蔺赴月回身,见着来人时眼眶瞬间就红了,不由张开双手,像个孩子一般扑进女人的怀里,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表嫂!”
而杜长风就站在一旁,看妻子与表妹哭作一团,眼底不由浮起一片红。
人多日来积攒的委屈会在见到亲近之人的这一刻爆发,不然像蔺赴月和方闻鸢这样的大家闺秀,断不可能在大街上就哭成这般模样。
杜长风尚且保留两分理智,抚了抚妹妹的头,轻声道:“先进门再说。”
方闻鸢这才反应过来,忙抽泣着给蔺赴月擦了擦泪,拉她的手往杜宅门上走。
杜家虽为武官,但底蕴深厚,杜家老宅在扬州当地已算十分气派。
后又因蔺赴月的舅舅领了扬州通判一职,一方父母官,门庭总不好太过低垂,故而重新修缮过的杜家老宅更加气派庄重。
门口矗立两只石狮子,炯炯双目漠视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方闻鸢揽着蔺赴月的肩膀,一路将她往后宅引。
后头自然也有杜府管家帮着拾掇蔺赴月的行囊。
进了自家门,两下里再无诸多约束,方闻鸢还是忍不住哭起来,瑟然道:“早便听说了你哥嫂和姑父的事,奈何祖母病重,我们分不得身……”
蔺赴月心头一惊,敛了泪追问,“外祖母病了吗?我们在京里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
其实杜老太太自打入了冬身上便不太好,但人啊,常有种莫名的自信,总觉得只是一点小病小灾,也就没传给杜婉菱知道,省得她又来回奔忙。
不想后来蔺家出了事,杜老太太一听便更加不好了,这半个月一直卧床,连起身都困难。
也是因此才不曾赶到京城去,否则以她老人家的性子,这会儿定要伴在女儿身边。
眼下再瞒不住了,方闻鸢拍了拍蔺赴月的手,安抚道:“别担心,已经好多了,只是还要卧床静养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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