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认回来三天的赵旎歌抢走相亲机会,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
陆家小少爷是浪名在外,但全京市又有哪个女人不想削尖脑袋嫁进陆家?
赵旎歌,走着瞧吧,我不会给你机会骑在我头上的。
赵旎歌切着牛排,眼神从男人喝水时滚动的喉结扫过:“陆少平时喝酒吗?”
“不喝。”
陆宴岭抬眼,顶上水晶吊灯在他手中的玻璃杯折射出冰冷的光,让那双黑眸显出几分神秘疏离。
赵旎歌与他对视两秒。
她缓缓放下餐刀,用手帕慢条斯理抿了抿唇角,用餐礼仪堪称完美。
“如果陆少赶时间的话,那我们这顿饭就结束吧。”她笑了笑。
从侍者端上菜来,男人面前的食物就一动未动,他从头到尾只喝了几口水,还是她来之前就点的。
他也没问她任何问题。
只是用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淡然表情审视她。
陆宴岭抬手示意服务员买单。
应侍拿着账单过来,他连看都没看一眼,随手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赵旎歌在旁撑颊看着这一幕,掀了下唇角。
当两人同时从餐桌前站起来,赵旎歌才发现,原来刚才男人坐着时,只足以窥见其三分气势。当他起身,就像一只休憩的猎豹遽然苏醒,那身暗绿迷彩服此刻才终于完全展露它的锋芒。
行走间,迷彩服下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
从她视角平视过去,目光刚好落在男人喉结上,目测男人身高应该有一八五。
这个男人,身材家世都是顶级。
确实有傲的本钱。
两人走出餐厅,赵旎歌知道,初次见面最重要。若是今天不能给这个陆大少留下深刻印象,以他的条件,后面还会有很多女孩排队等着和他相亲。
赵旎歌对自己是自信的。
但这个陆少也有点出乎她意料的难以捉摸。
走到门外后,陆宴岭不冷不淡颔首:“告辞。”
赵旎歌就这么看着他转身,朝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军用越野车大步走去。
“陆少这就走了?”
陆宴岭已经走到车前,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扣在车门上,听到这话,微微顿步侧身看了她一眼。
那女人撑着油纸伞,袅袅娜娜站在长街雾色中轻弯唇畔问他。
这时,街头出现一个抱着鲜花叫卖的小女孩,看到隔着三五步距离对视的男人和女人,跑过来脆声问:“大哥哥,买束花吗?送给漂亮姐姐。”
赵旎歌对小女孩笑了下。
然后抬头看向男人,“小妹妹,给姐姐一枝玫瑰花。”
小女孩找了枝最娇艳的玫瑰花送给赵旎歌,然后眼巴巴望着对面的陆宴岭——买花都是大哥哥付钱的。
赵旎歌接过玫瑰花,低头轻嗅。也笑盈盈看着男人,没说话。
一大一小两张脸,都这么看着他。
陆宴岭抵了下牙关,面无表情取出钱夹,抽出张钞票递了过去。
卖花女孩高兴地走了,那女人却拿着玫瑰花摇曳生姿朝他走过来。
陆宴岭眉梢意味不明一提。
赵旎歌一直走到距他半步的距离,才停下。
她的眼神像一柄波光粼粼的细长柳叶刀,在他带着压迫感的俯视中,以近乎挑逗的神情从他的鼻梁扫向他的唇峰,然后垂睫瞟向他宽阔结实的胸膛。
“陆大少,记住了,我叫赵旎歌。”
她眼波流转,红唇嫣然,抬手把那支娇妩带刺的玫瑰花插进了他迷彩服口袋里。
她指尖往下轻点他胸膛,撑着伞退后一步,撩起滢润含笑双眼看着他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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