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弟闻言心中扑通一声,复而他又昂起头,色厉内苒道:“你怕什么,离这么远。”
“而且门规里清清楚楚写着——宗门内不许私斗,就算她是真传还能视门规于无物?”张师兄也跟着嗤了一声,“况且依我来看,什么狗屁真传,废柴一个还差不多。”
连亭眉心微蹙,捏着没名字的手紧了紧,就要起身。
晏青棠伸手按住了他。
“师姐?”连亭拧眉。
“‘宗门内不许私斗’你没听见他说?”晏青棠神色正常,看上去并没有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影响心情。
她刚好吃完一个包子,神色狡黠的冲连亭勾了勾手指。
“师弟,你看——”晏青棠凑过去,小声逼逼,“那边有两个傻子还以为它们讲话我们听不见。”
她声音并不大,却刚好传到了那两个碎嘴之人耳朵里。
二人神色一变,再不复方才满面狂悖,顿时噤声。
晏青棠又道:“师弟你看,他们不出声了耶,是不是听见我说话了?”
连亭:“……”
听肯定是听见了,甚至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背地里闲言碎语还被当事人听到了,连亭觉得如果自己是那几个人,此时此刻定然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神色古怪,应和道:“……应当是。”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听不见。”晏青棠长舒一口气,“这下好了,知道他们能听见我就能放心说了。”
连亭微微躬身,做出洗耳倾听的模样。
晏青棠指指点点:“你看那个人,印堂狭窄人中又短,还是吊梢眼,这种面向一般都心胸狭窄,嫉妒心强,最见不得别人好。”
“师弟以后见到这种人定要远离,说不准什么时候嫉妒心作祟,就背刺身边之人,踩着他人的尸骨向上爬。”
李师弟和赵师弟同时看向了张师兄。
听晏青棠说的头头是道,又想到此人平时作为,李师弟心中顿时犯了嘀咕,看着张师兄的目光不自觉带了些疏离。
“还有那个人,”晏青棠的指点还没结束,她继续人身攻击,“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因为嘴比较欠才挨了揍,不幸被人把脸给打残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连亭老老实实的给自家师姐捧哏:“怎么?”
晏青棠一拍桌子:“结果,我刚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原来他就长那样。”
李师弟:“?”
她目光落在全场唯一一个还没有收到伤害的赵师弟身上,赵师弟神色惊惶。
“她是在怕我吗?”晏青棠纳闷的问,“我这么温柔善良,是哪里做的不好,才使得那位师弟这般惊慌?”
连亭:“?”
一个温柔善良的人,至少不能干出让他七天看完近百本书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吧?
见鬼的温柔善良。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老老实实一言不发,以免不幸招惹晏青棠,像那两人一样换来一顿攻击。
“师弟,你要谨记。”善良温柔的晏青棠并不知连亭内心所想,她语重心长的规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要总是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她说这话时目光却落在了赵师弟身上。
触及到她的目光,赵师弟顿时一怔,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晏青棠这句“师弟”唤的是他。
他心头似有所觉的看了一眼张师兄和李师弟,再抬头时,却只瞧见了晏青棠的背影。
她也不肯好好走路,晃晃悠悠的伸了个懒腰,随意束起的长发被风吹起几簇,复又落下,勾缠在她身边少年的肩头之上。
少年毫无所觉,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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