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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平安:“长公主没问过绣画是谁所作,但是说了一句话。”
宋知书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绣帕,“什么?”
纪平安:“长公主说,既然当日没站出来,以后也不必再提了。”
宋知书脸唰的一下白了。
一年的功夫就这么废了,还为他人做了嫁衣,宋知书心里十分难受,也没心思和纪平安客套了,起身就走,碧绿给纪平安行了个礼,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冬春琼鼻发出一声轻哧,噘着嘴道:“当日生死关头不敢站出来承担责任,现在事情都解决了,想着出来领功了。”
纪平安叹了一口气,“当日那种情况,知书表姐若站了出来,也不过多一个送死的罢了。”
冬春:“可奴婢心里就是不舒服。既然当日都怂了,今日又何必问?”
纪平安:“你花了一年时间准备的礼物因为意外废了,心里不难受吗?”
冬春:“但我做不出这种没脸的事。”
冬春说得有道理,只是道理是道理,感情是感情。
纪平安也不说话了,宋知书其实心里也是明白的,不然当日她出大牢宋知书就会想办法去长公主那里认领绣画,只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如今看到她满屋的赏赐心酸不平又是另一回事。
宋怀豫院子。
宋知音拎着裙子,甩掉了丫鬟,风风火火地闯进书房。
宋怀豫连忙将手里的画收起来。
宋知音伸手抢过来,“是什么名家画作还要背着自家妹妹欣赏?”
宋知音将画卷打开,“好啊,二哥,你偷偷摸摸地在书房画小表妹的肖像,我要去找母亲告状。”
宋怀豫急了,喝止道:“不许去。”
“为什么?”宋知音昂着头,不服气中又带着几分撒娇:“若是母亲知道你的心思,肯定会帮着你和小表妹沟通的呀,多个助力难道不好?”
宋怀豫将画作拿回来,收好,放入柜子里,“她要参加医家总考。”
“什么?医家总考?”宋知音声音陡然提高,“为什么?她难道不知道女子参加医家总考获得行医资格后,很难再上嫁吗?世家贵族女子,谁会去做那种抛头露面的工作?”
大夫,医生,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是他们需要央求,尊敬的人,但是对贵族来说,也不过是个中九流罢了。
需要时,请进府,客套两句,治病治好了,赏赐一二便是大恩大德,治不好,免不了一顿问罪。
论阶级,大夫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世家大族?
就算医术精湛,别人尊称你一句神医,那又算得了什么?和最顶尖的绣娘有什么区别?
这个世道,权才是最重要的。
宋知音:“二哥,我知道你喜欢小表妹,是真心想娶她做妻子,以小表妹的身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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