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麻烦——”魏三刚要道歉,只听见“叮”的一声,脑袋发昏,脚下一软险些没站住。
“诶?”乐白一愣,然后——
“叮!叮!叮!叮!叮!”她的小手都快敲出残影来了,魏三终于两眼一翻,倒在了床上。
乐白打了个哈欠,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魏三沉沉地睡去,他做了一个很难得的梦。
他梦到了读小学的时候,继母刚和父亲在一起。为了讨好自己,继母对自己超级好。
他也终于能正常上学了。
学校刚好组织春游,目的地是葛青山大坝。
那天,小小的他站在气势恢宏的大巴上,看着蓄满了水的水库。
他仿佛感受到了,大坝正涨得难受。
大坝有种想泄水的冲动。
要是能开闸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大坝的闸门仿佛在缓缓打开。
开到一半,在水即将溢出来的一瞬间,猛然惊醒!
他竟然“唰”地从床上坐起来,睡觉梦见水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他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
再把不住尿,不就是个笑话了吗?
一旁的乐白正打着瞌睡,看他醒了,伸手就去敲一旁的仪器。
“诶!等——”魏三惊呼。
话未说完,就听见“铛!铛!铛!”三声,力气比之前大得多。
魏三两眼一翻,一句到嘴边的“卧槽”都没说出来,就又倒下了。
梦里,他看见波光摇曳的流水,向他淌过来。
翻滚、奔涌,一往无前。
他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不要啊!
猛地,再度从床上惊醒。
“我要上——”
话没说完,就又被乐白敲晕过去了。
“这回很快醒喔。”乐白还在夸奖他:“再敲几次应该就能适应了。”
中午刚建立的名声,就要被这个丫头给毁掉了。
这是他昏睡前最后一个念头。
梦中,水已经淹到脚边了。
但即便是睡着的时候,他仍有部分意识是清醒的,想来是身体逐渐适应,产生耐受性了。
不多久,他便再次醒来。
感受着膀胱的滞胀,他起身踉跄着就要往外边走。
好消息是乐白已经没在房间里了;
坏消息是千斤顶来轮班了。
毕竟被敲晕了好几次,魏三脸色有点发白,脚步也不稳,
“我上卫生间!”在千斤顶开口的瞬间,魏三提前把需求说出来了。
千斤顶一愣,凝视他半晌。
突然笑道:
“这就受不住了,谈什么报仇?”
随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边说道:
“回去安心练练吧。”
随后——
“铛!铛!铛!”
魏三倒下了。
六分昏睡,四分清醒的魏三睡着了也是咬着牙的。
混蛋啊!
白银会里没一个好人!
a级强者,特等危害。在确定加入白银会的第一天就尿床了。
他在白银会里留下了自己的标记,像野狗一样标记自己的领地。
魏三脑海里不断地浮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强撑了许久,他又醒了。
他能明显感觉到,声音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小了。
但他此时已经管不上这么多了。
房间内连千斤顶也不见了,魏三跑到房间后边,开闸放水。
滞胀感迅速消退,像绷紧了的皮筋,逐渐松懈下来,带来一阵舒爽。
但很快,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是尿床,是他听到了枪声和爆炸声!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放眼远眺,村子陷入了一片火光中。
枪声、炮声、爆炸声不绝于耳。
火光由远及近,照得他的脸庞忽明忽暗。
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他有心想往枪炮声的源头赶去,但脚下一软,多次昏睡后,还没有完全恢复。
可恶啊,就差一点就能免疫了!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夜空中传来“叮”的一声。
不是房间里的那台仪器,这次的眩晕感要比之前强烈得多,而且声音的来源是村子里。
袭击者是灿金商会!
他脚下发软,眼看就要摔倒。
突然从黑暗中伸出来一只手,扶住了他。
他借着火光看去,是千斤顶。
他身上带着伤,一道蜿蜒的血线从他鬓角流出,顺着脸上的肥肉弧线,一直延伸到他的下巴。
他身上都是灰尘,灰尘里混着鲜血,已经看不清伤口具体在哪了。
“灿金商会打过来了!”千斤顶的声音很急促:“村长喊我带你走,你还没恢复,千万不要逞强。”
大难临头,千斤顶与之前调侃戏弄的语气完全不一样了。
他手里提着一把改装过的霰弹枪,另一只手扶着魏三。神情严肃,动作麻利,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他一步一步搀扶着魏三,试图从侧面穿过村子,逃得性命。
村子三面环水,星汉江在这里绕了个弯,将村子围了起来,只留下北面一条陆路。
火光摇曳间,白天还一起吃饭、一起“不服”的村民们有不少倒在了血泊中,有的尸体在火焰里熊熊燃烧。
好几个魏三都看着面熟,只是叫不上来名字。
那种可恼的声音还在摧残着他,即便是能够保持清醒,却使不上劲。
千斤顶面沉如水,飒踏如星。只架着魏三往村口走,哪怕有熟识的村民在他面前倒下,哪怕鲜血溅到他的脸上,哪怕熟人向他呼救。
他一概不理,只是专心护送魏三。
每看到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倒下,他握住魏三的手就更紧一分。
火焰不断地炙烤着破碎的村庄,也炙烤着千斤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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