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的男人高兴,山娟子就喜上眉梢。
哎哎,哎哎。不开,不开。我看看。嗯,高兴事,军事机密。这酒该留不住喽!手里抓着酒瓶子摩梭来去。
嗨,张鹏,你师长今天咋个了,又不好个酒,摸着酒瓶过瘾,憨笑的像酒鬼。
不知道呐,太太。
说了,甭叫我太太。叫我嫂子。
哎。张鹏也就是嘴上答应。
继白闻闻酒瓶子。
师长,盖子没开,您能闻出酒的味道啊?师长高兴,张鹏凑热闹。
嗯,嗯,继白耸耸鼻子:闻得到啊,好酒,多年不见喽,老朋友的味道。
一连几天。值班的警察队长,见张鹏一到中午,客船靠岸,就带两士兵,守着码头,心中奇怪但不敢问。见过张鹏轮胡德的耳光,自己一个小队长,连正眼不敢多看张鹏一眼,怕惹毛这位军爷,赏两个大嘴巴,那不自戳霉头。遂搬了椅子,请张鹏坐着,捧上好茶伺候。胡德得了朱赞的教训,见张鹏到码头,跟丁专员打个报告,自己不沾码头的边。
长江混在人群中下船。见到出口站不少军警,心中略微担忧。来到跟前,警察命令他打开箱子检查。一边盘问,一边随手抓起里面一本书翻看。长江带着外地口音,是警察重点盘查的对象。
长江心中一紧,他的命可以丢,那本书可不能丢,里面藏着组织重大情报。正在暗自焦急,忽然一个上尉扒开人群走到面前。啪的立正敬礼,大声道:长官好,卑职奉范师长之命在此恭候。
“闪开,师长的客人也查?”两个卫兵过来,一把推开那个盘查的警察,合上长江的皮箱。警察队长赶忙跟过来,弯着腰打招呼:“奥,长官,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请走好,您走好!”
长江笑了。一巴掌拍在张鹏的肩膀身上:“张鹏!好嘛,上尉了。后面还有我两个兄弟。来来,过来。”他朝后面招手。两个年轻人鱼一样从人群中游过来。
张鹏交待一个士兵安排那两个年轻人到旅店住下。转对另外一个士兵:“你,骑快马,快去禀报师长,说客人到了。”
“陈长官,您来古城也不给个信。师长让我天天码头等您,候你十来天了都。来,请上马。师长这阵子天天念叨你。”
两个人并辔而行,一路小跑,来到继白府上。长江在黄埔是赫赫有名,一师多黄埔人,认识他的人多,怕扎眼,继白直接把他接到家里。马到院子里,长江刚甩蹬离鞍,人还悬在半空中,继白一把把他撸下来:“哎吆,我的陈大哥,陈大哥哎!你可想死小弟了。”
“嗨嗨,继白,你这干嘛嘛?”长江站稳了,两个人热烈相拥。
“过古城,知道我的防区。还不给信。这真不够意思。要不我让张鹏天天到码头拦你。你准备就滑过去,不来看我?”
“怕给你出麻烦塞。你知道的,我从武汉,转长沙,那是落荒而逃,灰头土脸。前有堵截,后面还有追的勒。”
“你说的。别的地方我不管,在我的辖区,谁要动你,我揪下的脑袋壳子来做球踢。”
山娟子铺下一桌子好菜。
“来,陈大哥,这是校长奖励我的酒,咱们把他消灭。”
“校长的酒,那定是好酒,我还没得福气喝过。沾你的光喽。”
“来,张鹏,你也坐下,今天一起陪陪我陈大哥。”继白素来酒量不行,拉着张鹏陪长江喝酒。一别经年,世界变化之大,犹如沧海桑田。兄弟二人颇多感慨。张鹏在边上频频斟酒,殷勤添菜。
想当年,国共一家,东征北伐。如今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大哥,此番南下有何打算?”
“老弟,对你不说假话。”
“奥。”继白侧耳倾听。
“那是我党的秘密,不能说。”长江一本正经。
继白哈哈大笑:“张鹏,你看,陈大哥还是那么幽默。”
“陈长官幽默,那是黄埔有名的。来。陈长官,我敬你一杯!”张鹏也笑。
“大哥,对你我也不说假话。你可能去这里。”说着,走到墙边,他用食指一点地图上的南昌。“对不?”
长江道:“老弟,抛去党派纷争,我们情同手足。这一辈子,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有一天,咱两在战场上面对面奥。”
“我也是。在黄埔,论脑瓜聪明,光宗第一,论德才兼备,我最佩服大哥,论私交旧谊,我最想和大哥,并肩战斗。若有一天,真和大哥对阵,我宁愿解甲归田。”
“只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大哥,有一点,我不太明白。现在你们处境极为困难。大哥为什么还一意孤行,一条路跑到嘿?”
长江倒一杯酒灌入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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