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但也不绝对,天下大势变幻莫测,谁也保不准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就目前的情形,南晋是多半不敢对叶玄如何的。”
“那就好,我还生怕不久之后,玄哥去墨家,会闹出幺蛾子呢。”
“闹出幺蛾子是必定的!南晋人虽不敢杀叶玄,但是让他难堪,甚至羞辱他的想法却是肯定有的,只不过如果不是那几个妖孽出手,想要羞辱他也不太可能,这家伙,便是今日这番才情展示,只怕是就让不少人打退堂鼓了。”
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叶玄。
萧凝冰眼神显出几分莫名的情绪在其中。
她本以为与叶玄相处多日,便已经看透了这家伙。
心想这家伙平日嬉皮笑脸,插科打诨,没个正行,应当有关他文采的一些事情,多半是大靖方面待有吹嘘成分的。
甚至一度他以为这家伙如南晋那陈山一般,借由叶家和父皇的宠信,沽名钓誉。
可是今日,后者所展现出来在文学之上的天赋,简直可以说彻底惊到他了。
作诗词,写对子,只要通晓韵律的基本都可以作,只不过是好坏有别罢了。
但今日,叶玄那六首有关秋日的诗词,却可以说首首都可流传千古。
更不要说,现在他所作的这一篇《劝学》了。
最最要命的是,这一切都是在短短两个多时辰内写就得。
也便是说,叶玄文思泉涌,完全超脱了她对于天才的认知。
今日之前,她以为叶玄是比不得那墨无争的。
因为墨无争成名已久,才情如何,她很是清楚。
后者在南晋,广受追捧。
而叶玄,有关他才情方面,她了解很少。
就是这种反差,让她一直以为叶玄不如墨无争。
可现实却实实在在的打了她的脸。
在叶玄面前,墨无争近乎毫无还手之力。
不光是墨无争,在这诗会上,根本就无人能比得过叶玄。
好似只有他一个人是主角一般。
这也就难怪了,南晋来的一些参赛的书生一个个对叶玄敌意这般大了。
这次他们不少人是带着各自主子的命令来的,若是完不成交代的事情,回去之后,便要受到严厉的惩处。
这也是为何,先前南晋一些人在那里胡搅蛮缠,甚至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了。
只可惜,即便如此,依旧无用。
其实,在叶玄写出那六首诗词之时,他们应该就清楚今日已经不再有可能从叶玄手里夺得诗魁了。
只是人不到最后一刻,总是存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正是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让这些人还想再搏一搏。
却不曾想,这一搏不要紧,直接让叶玄又写出了《劝学》。
假若说六首诗词,仅仅只是让叶玄在诗词界几近立于不败之地的话。
那叶玄这首《劝学》则是让其彻底在儒家站稳了脚跟。
从今以后,那些人想要从这方面来攻击叶玄只怕更不容易了。
“哼!本来我还有些埋怨这家伙今日这番有些太过扎眼,不过既然还有这般好处,那待会我便不说他便是了。”
赵凝雪微微撇了撇嘴,有些小女儿态的嘀咕了一声。
见此,萧凝冰也没说什么。
只是抬头看向高台。
王垚的诵读依旧。
如此,花了近小半个时辰,才将《劝学》彻底的读完。
而随着他读完,下首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听明白了的人,个个低头咀嚼,思索其中真意。
没听明白的,却也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招致身边人的嘲弄,也都故作姿态的在那里沉吟。
如此,良久,不知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好,然后说了一声:叶小侯爷当为我师。
一下子,诗会现场便炸开了锅。
不少从这一篇《劝学》中得到启发的学子和读书人,乃至一些成名已久的老人,俱是躬身抱拳对叶玄作揖。
那般模样,可谓是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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