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儿子再有什么好歹,放弃行医之路,有情可原。
为什么——他赵仁琦一个堂堂男子汉,也承受不了?
如果当年,他勇敢一点,说服母亲,把“赵氏中医”的招牌扛起来;也许,他赵仁琦这三十年就是另一番光景——绝不会窝窝囊囊地游走江湖摆棋摊儿过日子!
尤其当赵仁琦刚才顺便读到《伤寒论》的“序言”中这样几句话时:
“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生长全,以养其身!”
瞬间觉得:行医该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啊!
他自己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让祖业凋零,祖宗蒙羞!
如果当年他坚持学医、行医,或者,他们不守赵家的不让外姓人看病的什么破规矩;那么,至少她母亲的病不会耽误——她的母亲更不会呆在这院子里三十年不敢出门!
母亲的病减轻了,或者痊愈了——那该是多么美好,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而他——却错过了整整三十年!
时不我待——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窝窝囊囊地混日子了!
也就是这一刻起,赵仁琦已经找到自己后半生的奋斗方向了——学医,行医!
把“赵氏中医”这块金字招牌,重新挂起来!
“你面北我面南,水火不相射;可你我刚才却走头子顶而成相射。什么东西能射?箭——箭是什么?箭者,矢也。相撞不撞而执也,执则如按如摩。
目下日中你收摊儿当入屋而餐;今日不仅大会,且你兄弟三人有大事要说,必入席,入席必有酒——酒者,酉也;屋者,框也。
如此,又正合一个字:醫!看好了——这里说的是繁体醫字!
老弟你将来必在医上成名发迹!希望到时给老哥哥我这罄身人一碗饭吃……”
相士朱福陵昨天测字时的一番话,突然雷鸣电闪般在赵仁琦的耳边想起,轰得他的大脑嗡嗡作响,好一阵儿才稳定下来。
赵仁琦心中一震:难道——朱福陵老哥哥测的字还真要应验……
虽然还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会在医上成名,但赵仁琦至少觉得在行医之路上他已经错过了整整三十年——不能再错过了!
病好了,后半生的努力有方向了,赵仁琦的精神也好多了。
他照顾母亲吃了午饭后,自己美美地躺床上又休息了一个多时辰。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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