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拿不准是打还是不打,赵仁琦在做一项痛苦的抉择……
“不行!无论怎样——黄百会都属于王中贵、王丼他们王家一派的人,仇人之间怎么可以共事?怎么会有结果?
关键——黄百会还是女人!突然而来的女人!三十年来,女人给我带来的灾难还不够吗?
赵家再也经不起灾难了!”
越想越恐怖,越想越气!
赵仁琦终于无力地放下手机,把那张纸条儿揉成一团,狠狠扔到狼毒拿出来放在床边当垃圾篓的鞋盒里!
“还是少惹麻烦,自力更生吧!”
赵仁琦咬了咬牙,找到纸和笔开始研究那页纸的内容……
突然感到身上有点儿一阵、一阵冷,发疟疾的感觉,口还有点儿干;赵仁琦起身找到暖水壶,喝了一杯热水,又继续研究那页纸。
刚坐下没两分钟,赵仁琦忽然觉得身上又开始微微出虚汗,还感觉有点儿冷,头也不舒服——还有点儿不敢往下躺的感觉。
“该怎么理解呢?身上的症状,像中风,像伤寒,像眩晕——现在又有点儿像疟疾!”
身上又有了病理反应,赵仁琦很着急,觉得自己的思路又绕回了刚才在厕所时的思路,还是一团乱麻,理不清思绪。
毕竟,他没有什么中医基础——虽然他平时也能对付一些小病小灾,但那都是生活上的经历、经验所得,有的是民间常用的土方、偏方、验方,不专业更不系统。
“诶!”赵仁琦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我何不用象棋的思维来理清这页纸的思路?”
一念至此,赵仁琦的思维开始活跃起来。
象棋是他的强项,浸淫几十年,他不知看过多少棋谱棋书,不知会过多少高手强人——他对象棋的思维何其熟悉和精通啊!
这也是一笔财富!
触类可以旁通;虽然中医和象棋归不到一类,但学习的方法和道理总归都是一样的!
《橘中秘》之“全旨”中的句子,像星星一样,闪闪烁烁一下出现在赵仁琦的脑海:
“棋虽曲艺,义颇精微,必专心然后有得,必合法然后能超。大抵全局之中,千变万化,有难殚述,然其妙法,必不能出乎范围……”
赵仁琦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像平时研究象棋一样,老僧入定般专注于眼前的那页纸——先观全局;再别变化;后求妙法……
“有了!”
赵仁琦忽然大梦初醒一般,心中豁然一亮,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太阳病,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者,桂枝汤主之。’任他千变万化,伤寒病症里没有‘汗出’二字,中风病症里有‘汗出’二字——这就是区别!
什么眩晕不眩晕的,霍乱不霍乱的,疟疾不疟疾的!
反正昨晚受了风寒,还淋了雨——而当时,我已经先喝了生姜水,每次吐泻完,自己都要喝些热水;自己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弱,也不是三伏天:
霍乱和疟疾是可以首先排除的!
至于眩晕,以目前自己的水平,还不知道如何确认;但至少可以认为:跟昨晚的风寒和淋雨有关!”
赵仁琦的思绪一下子清晰起来——
观全局:受了风寒和雨淋;
别变化:汗出与否;
求妙法:从汗出与否“落子布局”。
那么——脉浮,脉缓者,脉阴阳俱紧者,又怎么理解呢?至此,脉象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中医可是很重视号脉的,老百姓也没有不知道的——这一点,曾经门里出身的赵仁琦是很明白的!
开始,赵仁琦在那里摸着自己的脉搏,好一阵子揣摩、感受;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什么也摸不出来,就是知道脉搏在跳动。
赵仁琦怎么会懂得脉象呢?怎么会摸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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