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姜寻雁义正言辞道,“咱们诗社里共七个姑娘,当初能被你拉拢进来,全靠你当初豪言壮语,保证以后每年诗会都拿第一,你现在临阵脱逃了,其它姑娘怎么办?”
“那我也没办法了,我都打算跟陆慎一刀两断了。”姜亭月摊手,不在意道,“这两年,咱们聆月社的姑娘跟着我一起,骂名我担了,美名你们要了,我也没对不起你们。”
“话是如此,但这眼瞅着琴会迫在眉睫,你这回什么都拿不出来,肯定要被她们大肆嘲笑,你忍得下这口气?”姜寻雁已经定好了亲事,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日积月累下来,她跟对方过节也不少。
重生回现在,除了阿娘的病,五年后的造反之外,旁的也不算什么大事,姜亭月也还是那个性子,有仇的人,她依旧看不得对方过的太好。
回想了一番明昭郡主得意洋洋的讥讽模样,她顿时气得心口疼,说:“忍不了。”
只怪当初做的太决然,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大雷。
“但是嘲就嘲吧!”姜亭月往后一靠,恹恹拿帕子盖住脸,说,“回头我跟我爹说一声就行了。”
姜寻雁将她拉起来,不敢信她用这么蛮横的手段,“你真打算谁嘲你一句,你就让国公爷去参她爹一本?”
“不然呢?”姜亭月也没这个心机跟人斗,她向来是有靠山的时候有恃无恐,靠山没了才开始惶恐。
上辈子但凡陆慎没造反,但凡她爹还能给她撑腰,她怎么都不会束手就擒,被一杯毒酒送上西天。
姜寻雁有些酸,她爹也宠她,但完全没有国公爷这么宠女如命。
所以说,命这个东西真的是天定,有的人,生来就被万千宠爱,这辈子都是个富贵命。
她深吸一口气,说:“其实也可以有别的办法,我们仔细想一想,不然就算是明面上不敢对你指点半句,背后难免会恶心人。”
“我听不到不就得了。”姜亭月不甚在意道,“再说了,一句话就能让我爹解决的事,我干嘛要动这个脑子?”
姜寻雁:……无法反驳,好有道理,好羡慕。
“行,就这么定了,我去跟其它姐妹说一声,让她们有个心理准备。”姜寻雁又问,“那下个月琴会,你还去吗?”
琴会又不是诗会,以琴会友,姜亭月这个人,写诗是肚里墨水空空,但她擅琴,收藏的名琴也不少,总归有一样能拿出手的,她便不怵。
她点头,“自然是去的。”又叹道:“顺便给其它姐妹赔个礼,没有提前说,是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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