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蓝玉走了之后,舒宁叹了口气,明儿得早上卯时起,也就是早上五点,熬夜她倒是熬到过这个时辰,但早起,还真没试过。
按说现在宫中没有皇后娘娘,嫔妃们也不必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但今年春天钮祜禄格格进宫,一进宫就是妃位,就住在乾清宫侧殿。1
所以后宫福晋级以上,每隔几天都得去陪坐,李福晋自然也是要去的。不过舒宁这些小格格,是没资格去的。
李福晋说的请安是另一种,她身为咸福宫主位,要宫里人去给她请安或者陪坐说话,也是正常的,不过既然李福晋说的是请安,那这时辰自然是在她去给钮祜禄娘娘请安之前,这就得早起了。
一般情况下,这要不要底下的人陪着,要看主位的想法,主位想,那底下的人就要去,主位不想,不去也是可以的。
但既然李福晋派人传话了,那舒宁自然是要去的,她是想躺平,但不是想等死,这两个区别还是很大的。
以主位权利之大,李福晋只是不想看见她,也不在乎她,稍微表现出不喜欢她,就已经要了万琉哈氏的命。
万琉哈氏风寒是因为不受宠没有炭火,但李福晋的不在乎,眼瞧着内务府苛待她宫里的人也不说话,还让万琉哈氏以及她的两个侍女都不许出门,随便找了个太医糊弄,甚至之前也一直让她在凌晨请安,也是她病越来越重的原因。
早上,舒宁被银枝叫起,天还是昏暗的,只能看见屋子里点的灯,外边的雪倒是停了,但风一点没小,听的人心里就凉飕飕的。
银枝给舒宁梳了个小两把头,又插上簪子,戴上耳环,收拾整齐了才往前边正殿去。
只是舒宁到了之后,却见李福晋身边的蓝玉说:“我们福晋还没好呢,请格格暂且在廊下等等。”
大概等了两刻钟多一会儿,银叶有些愤愤不平,似乎想说些什么,舒宁看出来了,拍了拍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还好,舒宁从天昏昏沉沉的样子等到天光大亮,约莫等了小一个时辰,里边终于来人说:“请格格进去。”
舒宁进去之后,就看见李福晋端坐在上边,正在用茶,舒宁依照记忆,半蹲下来:“给福晋请安。”
李福晋看了舒宁一眼,喝完茶,叫她起来:“起来吧,听说你病好了。”
舒宁站在堂中:“回福晋,太医来过,说已经痊愈,只是还有些虚弱,需要养着。”
“那你就好好养着吧,除夕宫宴之前,养好自己的身子,别给咸福宫丢脸。”
舒宁听着这话,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就只答了一句:“是。”
李福晋可能也没想说什么,就说了两句话,就让舒宁走了,等回了自己的偏殿,舒宁喝了杯热茶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受了些。
银叶先忍不住了:“这李福晋怎么这样,咱们按着时辰过去,她就生生的把咱们晾在那廊下,风刮的厉害,以前倒是无所谓,可格格这才病好,万一格格要再受了风,可怎么了得?”
舒宁看了看银叶,到底是岁数小,憋不住话,她看了看她被风吹皱了的脸,笑了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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