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贺。”
“老师说得是。”
容璇唇畔含了两分笑意,明白恩师的意思。
单那一抹笑,让原本就瑰丽的容颜愈发有夺魂摄魄之感。
陈祯笑着摇头,无怪乎眼高于顶的长女都动过心思,倒也无伤大雅。
拜见过恩师,容璇回到自己席间。
今日的琼林宴礼部有心安排座次,前二甲的进士皆相邻。
抛开首辅门生的名号,容璇乃正统科举出身,在读书人中本该有一席之地。
虽则她年岁尚小,但进士登科,惯例是按及第之年论资排辈,鲜有同辈能在她面前造次。
她这一到士子当中,尚未寒暄过几句,不少人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容长瑾好好的进士一甲,原本前路已是通达,偏偏存了走捷径的心思,拜入首辅门下。
谈及内阁首辅陈祯,总离不开一句擅转弄权,结党营私。
这些年,陈府门下党羽跋扈更甚,无真才实学者忝居高位,清流文士多不屑与陈党为伍。
不过背靠陈首辅这一棵大树,到底好乘凉。就好比容长瑾那五品官职,便是首辅力排众议保举的结果。
在朝堂上,首辅言内举不避亲,又以容长瑾南下赈灾的功劳,奏请陛下擢升容长瑾官职。
恰逢户部人才青黄不接,太子殿下亦无异议。
放眼朝中年轻一辈的士子中,容长瑾最是官途顺遂,连初授便是六品修撰的李状元郎都矮上他一头。
若说羡艳未必有多少,须知有得必有失。饶那容长瑾再如何傲视同侪,眼下太子逐渐掌政,首辅一党……焉知不是明日黄花。
天边最后一抹光亮隐尽,明月悬空。
琼林苑内灯火繁盛,似与星月争辉。
随着内侍声声唱和,翰林苑内齐齐肃容行礼。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熙和帝在数十仆从簇拥之中驾临,三呼万岁之声回荡在苑中。
“众卿平身。”
帝王声音温和,待得在上首尊位落座,众人方回原位。
容璇的席位靠偏靠后,虽不见上首尊位情形,但也依稀知晓陛下龙体欠安。
自元和三十年以来,陛下一直缠绵于病榻,对朝政多数时候有心无力。
今夜也是因朝廷新科取士,陛下欢喜,故而撑着病体前来。
“开宴。”
宫人们捧着珍馐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分毫不乱。
容璇舀了一匙汤羹,不同于新科士子们的兴奋拘谨,她倒是一心一意应对着面前的佳肴,毕竟晚些时分还有得应酬忙碌。
琼林盛宴,几年也就赶上一回。
才吃了两筷子樱桃肉,酉时未过,陛下即摆驾回宫。
容璇随众起身,帝王下至首辅席位时,还同首辅笑语了两句。
得见天颜,纵前后不过两刻钟,还是让新科进士们倍沐皇恩。
酉时尚未过,陛下即回宫休养,吩咐宾客无需拘束。
待帝王离去,不多时首辅亦离席,琼林苑中光景自在许多。
今夜盛宴本就是庆贺朝廷取士之用,陛下的旨意在前,席间很快热闹起来。
丝竹弦乐声不断,皆挑了欢快悠扬的曲子来奏,一如新科的士子般意气飞扬。
容璇满饮了杯中酒,对面来敬的士子亦然。
盛宴不能无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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