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死?”
烛光照亮了梅拉克脸上的惊愕。
他显然并不能理解,眼前的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谢琅指尖微颤,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一行冰蓝的字迹从左手腕盘旋着升到面前。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略微松了口气。
——勾陈说,方才梅拉克提到她真实身份的话被祂含糊过去了。
这样很好,她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她不是谢鸣玉——至少不应该让全天河联邦的人都知道。
她挥散了那行小字,冷着脸说:“这么多人因你、你们的一己之私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你不该死吗?”
梅拉克皱眉,反驳道:“这是人类进步应有的牺牲。”
他看上去很不以为然。
谢琅忍住了一拳揍到他脸上的冲动——毕竟这张脸明天还需要出席“圣人”万寿宴,只又朝他甩了一鞭子。
这一鞭顺着刚才被她抽裂的衣服豁口抽到梅拉克身上,鞭子和皮肉相撞发出一声闷响,激得梅拉克没忍住又闷哼一声。
谢琅睨着他,看他脸上痛色愈发明显,才扔掉鞭子,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身后,梅拉克忍痛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等会,你、你要去哪?”
谢琅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一丝畏惧。
也对。
她面无表情地想:照刚才用的力道,梅拉克身上应该已经被抽出了血痕。
大启的医疗手段比不上联邦,伤口一旦感染,几乎就是致命的。
她余光瞥过墙壁上被烛光照亮的斑驳褐痕,唇角微勾。
或许也有梅拉克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监牢的缘故……据她所知,联邦的监狱舱极其人性化,至少被囚禁在内的罪犯不会受到严刑拷打。
可惜,这是她的梦境领域。
她没有理会梅拉克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喊,径自离开了房间。
房门外,西奈津正提着盏宫灯立在不远处微明的灯火映亮她与霍自心的下半张脸。
见谢琅出来,两人都不约而同看过来,霍自心率先开口:“国公问得如何?”
“不如何。”谢琅考虑了一下措辞,最后还是怒火占据了上风。她蹙起眉头,声音里满含怒意,说,“那就是个疯子。”
疯子?
霍自心神色微肃,细细琢磨了一遍谢琅的话。
他尚是霍家长公子时,便同定国公交好,十余载过去,亦未见过对方对哪一个人又这样的评价。
中官敛眉,试探道:“依国公所言,是并未问出什么?”
“他承认了在我与陛下膳食中下药性相克之物的事。”
谢琅道。
霍自心垂眼不语,一旁的西奈津见谢琅明显还要说些什么的样子,配合着往下问:“但他并未言明为何如此行事?”
谢琅说是:“虽说此等供词已可定罪,但我还是希望知晓池闻这么做的原因。”
“我想,中官亦有疑惑。”
霍自心微微颔首,明白谢琅这是请他主审的意思。他转脸看向立在身侧不远处的西奈津,温和道:“还请女尚书助我一臂。”
西奈津同谢琅对视一眼,自然答应下来。
既然由这位中官主审,那她只需要陪同记录。
至于同样被带来秘狱的长春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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