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取出的地点,帕尔卡提起时也语焉不详,隐隐间甚至有取下芯片可能会危及生命的意味。再加上换乘前往山海星的飞船时听闻姨母风垂露将缺席塞如林大典开幕式,他心中不详的预感便愈发浓重,已经到了会引起梦魇的程度。
谢琅只能安抚他,一面又觉得奇怪:霍里斯在虫潮前线征战多年,两人初见时她便觉得他恐惧的情绪极为稀薄,更多显现出来的只是担忧,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沉重得几乎压垮他。
这难道是命定伴侣一直处在身边的影响?
她这么想,便也这么问了。
霍里斯却摇头,否认道:“那也不该这样。”
上次他有这样浓重的恐惧和不详的预感,还是虫母突率无数虫群大举冲击防线的时候。
可函夏星系已经深入联邦腹地,同中央星系仅有两个星域的距离。
他垂了下眼,刚想提一提她之前说过的、巡防军过于突出的肩胛骨的事,就听到飞船上的广播通知响起来:
“已进入临时关口,请各位乘客带好自己的行李,有序下船接受检查。”
谢琅抬手,替霍里斯拉了下帽子。
他们用的仍然是花道家杜撰的假身份,面容也做了伪装。只是霍里斯心绪激荡之下耳朵就冒出来,火红色的狐狸耳与头发颜色明显不同,极易被人看出端倪,无奈之下只好用帽子挡住。
霍里斯顿了顿,却将帽子取下来。谢琅发现他头顶的狐狸耳不见踪影,颇有些讶异:"可以吗?"
可以不戴帽子吗?
“嗯。”霍里斯一手提起箱子,一手拉起她的手,“和你说话以后,状态稍微好了一些。”
他手的热度实在有些高,烫得有点吓人。谢琅一面被他拉着往房门的方向走,一面细细感受了一下,不由有些气恼:“……那东西果然不能用。”
他现在的体温分明是信期开始前的症状,那药剂让他服下去,产生副作用的速度竟然比喝了许多年的丝线蚕还要快。
信期削弱稳定剂这东西不在联邦市场销售果然有很大问题,但用了就是用了,霍里斯也不能穿越回去把它吐出来。他轻轻摇了摇谢琅的手,软声说:“没事的,她们还给了屏蔽仪器。”
屏蔽仪器没有大用,但至少能遮掩住他信期将近时身上散出的信息素气味。
……也行,他呆在她身边被她看着,总比落在别人手里好。
霍里斯身上的芯片取出后在修复舱里休养了将近二十四个天河时,帕尔卡拎了点穷凶极恶的星盗给谢琅练手,现在她的能力已经稳定在c+,即将升到b级。
能力提升也带来了体能的充盈,至少她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上许多,也能让人在她能力下睡上一个天河时了。
至于霍里斯……他毕竟是位即将晋升s级的能力者,由于没有找到尸骸,即使军部方面给出了他牺牲的判断,相信这件事的人却不算多。
他们乘坐飞船短短几个天河日的时间,花道家已经通过通讯发来了雪片一般的悬赏令——大部分是找霍里斯的,小部分是要他死的。
她顺带还发来了丝线蚕查到的有关施行舟妹妹的消息——那个可怜的女孩在拍卖盛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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