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五彩斑斓的。它横卧在地,略长的那一侧裂开了,隐隐露出里面一个瘦小的人影。
帕尔卡现出身形,谢琅才发现她的蜘蛛足和自己贴得很紧,再近些就要被绊住了。
那些刚才被帕尔卡领走的箱子也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不是也被藏在她的体内留出的空腔里。
谢琅默默地往后退了退。
桑叶使示意众人停下,她对帕尔卡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意外之色,只是拿着邀请函走到蚕茧旁,递进去。
一只稚嫩的手接过了那份邀请函。
谢琅听到有些细弱的女童声音:“帕尔卡女士?”
丝线蚕从蚕茧里走出来。她身量小巧,穿着一条白得发亮的袍子,神色天真如同孩童,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却又有如深邃的天空,像已经见证了亘古以来的无数变化。
时间在她身上显得无比矛盾——谁会同时具有年轻以及古老两种特质呢?
“是我,三白。”帕尔卡迎上前去,“你这一次还剩多少时间?”
丝线蚕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至少够我见证你们的合作、以及摩伊拉即将迎来的新历程——”
她温柔而深邃的目光越过帕尔卡,看向并肩立在帕尔卡身后的两人:
“欢迎来到我的工坊,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她声音无比柔和,柔和得甚至不像一个女孩的声音,而是一个充满母性的、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请将伊克提奥带来的芯片交给我吧。”
那枚包裹在果实里的芯片一直被霍里斯随身携带——谢琅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保住它。
这毕竟是原身的躯体,而不是她自己的。
可伊克提奥是谁?
这是派西斯的真名吗?
“我很愿意相信你。”就算霍里斯没有动作,谢琅也伸出一只手拦在他身前,非常谨慎地问,“但你需要解释,谁是伊克提奥。”
帕尔卡替她解释:“这是派西斯的名字。”
“是的,派西斯的真名是伊克提奥。”丝线蚕俏皮地眨了下眼,碧蓝色的眼睛里有点点星屑涌动,如同倒映着月色的海面,“你抱着的那只叫做‘派西’的鹦鹉,实际上叫阿塔尔。”
“——不过,我们还是用好记点的名字吧,就叫派西斯和派西。这样也方便小奥菲和霍里斯理解,对吗?”
谢琅暂且按下疑虑,轻声对霍里斯说:“给她吧。”
派西斯临死前提过这芯片得找丝线蚕帮忙读取,而丝线蚕显示出来的态度,也并不带有半分恶意。
霍里斯取出那枚果实,小心翼翼地放到丝线蚕摊开的手掌上。
她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微微叹气:“果然呢,没有果壳,你们的行踪早就被追踪到了。”
“拜托了,女士。”丝线蚕对帕尔卡露出了一个无比甜蜜的笑,“像你阻隔这位少将心脏里的生物芯片向外实时释放坐标信号那样——”
“帮我们这几个小朋友,也屏蔽一下这枚芯片的信号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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