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淡声道,“等会吧。”
他状态不算稳定,现在喝药不知道会受什么影响。
“拍卖会结束前半个天河时再说。”
她扶着霍里斯走了两步,偏头用余光打量站在原地的花道家,说:
“拍卖会后,麻烦剑术家先把柯察截下来,带回……”
“带到我们来的飞行器上。”
谢琅应了一声。
她扶着霍里斯往休息室走,滚烫的热度顺着肢体相触的地方传过来,像认为她也是同样的木柴,正发力要将她点燃。
他在扯领口,扯得衣料凌乱,满是褶皱。
谢琅不得不加快步伐,免得他力道太大,在休息室外就把衣服扯坏了。
她费了半天劲把他送到休息室的床上,看他还在执着的扯自己衣服领子,不得不去帮他解开扣子,拉下拉链。
旗袍有点难脱,谢琅勉勉强强给他褪到腰际,又把他按着躺下。
她目光掠过他起伏的胸膛,四下寻找,最终在衣柜里找到一床薄毯。
她将薄毯盖在霍里斯身上,坐到床边去。
尾巴尖艰难地从他身下挤出来,挨挨缠缠地贴在她腿边。
谢琅攥住它,耐心地一点点抚过去,目光却落在霍里斯脸上。
……赶紧醒吧。
她想。
趁我还不想给你用那个一看就有点问题的药。
柯察拍下翠玉后,花道家敲门进来一趟。
她开门见山说:“我让兄长之后去把他拎会房间去。”
谢琅知道她说的是柯察,便点点头。
花道家走出去,谢琅重新将目光投到投到霍里斯身上。
他的状态稍微平复了点,但仍然被包裹在信期的潮水里。
一阵幽远绵长的低鸣拂过她耳畔。
是拍卖盛会快要结束的提醒。
只剩半个天河时,十年一度的拉克西丝拍卖盛会就要落下帷幕。
谢琅坐在床沿,垂眼望着躺在休息室窄床上的霍里斯。
他赤/裸的身体被薄毯盖住,露出来的部分都泛着粉。一条腿支起来,和她的脊背贴在一起,隔着毯子都能感受到他紧绷的大腿肌肉线条。
滚烫的脸朝她手心贴,脸很湿,眼睛很湿,嘴唇也湿,落在她手心上,像一个柔软的吻。
吐息里满是潮气,让她有一种允许他做点什么的冲动。
不,这是两人之间变强的吸引力。
谢琅轻咬下唇。
她清晰地意识到,他身上信期的影响不会那么快退下去。
可他们还有半个天河时就得离开“钻石之心”,回到房间。
“上野女士。”
她不再犹豫,开口呼唤花道家。
“请把信期削弱稳定剂给我。”
“你想好了吗?”
花道家推开休息室的门,手中握着一瓶淡青色的药剂。
“想好了。”
谢琅又低头看了霍里斯一眼,发现他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
她凑近了,没有听清。
花道家将药剂瓶塞进她空闲的那只手。
“谢谢。”
谢琅说。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将脸贴在她掌心、吐息灼热混乱的霍里斯,神情很淡。
“他这样子,必须用药控制了。”
“不然,我们很难带着他一起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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