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倒在这!
谢琅抬手去揉自己太阳穴,委婉道:“你们分开些。”
花道家声音闷闷地从剑术家胸前传出来:“你正好练练手,控制一下,只让我的睡袍变成毛绒的。”
谢琅:“……”
她木着脸发动能力,因为过于收敛,以致于只有花道家背部的睡袍变成了毛绒的。
不过效果显著,花道家已经软绵绵地往下倒,被剑术家抄过腿弯抱起来。
他轻轻地朝两人点了下头,就沉默地抱着睡熟了的花道家朝门外走,还顺便带上了门。
谢琅轻轻叹了口气:“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眼盲的人。”
走得甚至比一般人还稳一点。
“或许是习惯了。”霍里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谢琅转头看他。
大概是逆着光的缘故,她总感觉他的神情有一瞬的沉郁。
他扬了扬不知何时拿到手上的拍品册子:“小……忘忧,不睡的话,看看这个?”
谢琅还真没参与过拍卖会,在大启时,她听闻过有“增价竞卖”之事,但从未实地看过。
她本来坐在书房的长沙发上,刚想把霍里斯招到身边来一起看,就见他指指床的方向。
“长沙发太硬了。”
他低下头,空出来的那只手紧紧攥着睡裙裙摆边缘。
嗯?
她记得裙子没那么短啊,明明过了膝的,怎么现在才堪堪盖到他大腿的一半?
谢琅目光挪向他身后藏着的深红色尾巴,她闭上眼睛都能记起尾巴尖那一小撮深黑色的毛毛。
半兽人初次信期没安抚好就会让兽类特征频繁出现吗?
谢琅闭了闭眼,问:“所以?”
长沙发太硬了,那他想在哪看拍品册子?
霍里斯掩在乌黑长发后的耳尖露出一点娇艳欲滴的深红。
狐狸毕竟属于犬科,耳朵无所谓,但他还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尾巴。
此时那条火焰一般的狐尾顶高了他穿在身上的裙子,在他身后摇来晃去:
“……靠、靠床上看吧。”
他顿了顿,又仓促甩出这么一句:
“床软一些,坐着舒服一点。”
谢琅瞧着他的脸,见到那抹红一直蔓延到脸上,却因为化了女性妆容的原因看得不很清晰。
美人脸红,真漂亮啊。
谢琅暗自咬了咬后槽牙:
为什么不是在前生认识呢?那她不是可以直接把他要进府里?
这张脸看着实在赏心悦目,摆在边上伺候笔墨也好,光是看着脸也能让她多批点不必送到圣上那里的折子。
少将见她没什么多余反应,有些紧张地喊她:
“忘忧?”
他神色间显出几分失落,尾巴摇晃的幅度也小下来:“你……不过来看吗?”
谢琅:“……”
等等,她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虽说他们现在是在扮演情侣没错,可是,她怎么感觉霍里斯现在、还有刚才一定要贴在她身边的样子,是在卯足劲要把她的注意力勾到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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